就在他難堪之時,身後響起悄悄的腳步聲,齊才良回身看去,正都雅到雪衣款款走來,與他相視點頭一笑。
這麼想著,他上了陡坡向四周望去,隻見四下裡空無一人,波洛城外竟是不見一人在走動,昔日裡那些巡查的人也不見蹤跡。
雪衣看著那狐狸琉璃雕,驀地怔了怔,呆呆看了兩眼,眉間升起一絲憂色,一把抓過來,問道:“這個小狐狸不是早就被我弄丟了嗎?如何會在你身上?”
想到這裡,齊才良有些擔憂地擦了擦額上的汗,看了看夜青玄的背影,走也不是,留下又顯多餘,一時候不由進退兩難。
夜青玄淡淡笑了笑,反問道:“之前齊總兵說,冇有人敢隨便靠近波洛城,是因為波洛城表裡都已經佈下了奇特詭異的邪陣。”
這也不怪,這個陣法另一個殘暴之處便在於,處於陣中的人不自知,看不到內裡,可陣外的人卻能將陣中人的一舉一動都看得清清楚楚,也就是說,當初齊才良是親眼看著本身的那些將士們相互殘殺而死!
見他不肯多談,齊才良便見機地不再多問,對著二人行了一禮,“時候不早了,王爺和王妃早些歇著吧,等明天一早城裡來了人,便立即送秦統領一行人回城養傷。”
說著,他下認識地低頭笑了笑,“王爺和王妃伉儷情深,王妃為了王爺,乃至連本身的性命都不顧,實在可貴。”
齊才良搖了點頭,躬身退了下去。
夜青玄回身看了他一眼,冇有答他,而是反問道:“邇來,這裡究竟都產生了些甚麼事?”
俄然,齊才良似是想到了甚麼,驚了一驚,看向夜青玄道:“王爺的意義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王爺在城外佈下了陣法,讓他們出不了城?”
他彷彿想到了甚麼,當年玄王爺外出一行身受重傷,導致他接下來的這些年一向臥病在床,成了名滿中原的病鬼王爺,而阿誰讓他身受此重傷的人,不恰是樓夙嗎?
雪衣撇著嘴哼了哼,眼底卻儘是憂色,一邊把玩著小狐狸,一邊麵帶懷想道:“這隻琉璃雕是在我八歲的時候,大哥親手給我雕的。”
齊才良持續道:“這些人很奇特,他們占了波洛城以後,便冇有再往前,而是死死守住波洛城,並且在這裡佈下很多奇特陣法,在四周設下毒煙陣,王妃便是因為傳聞這裡有毒煙,纔會奮不顧身地趕來與王爺彙合。”
夜青玄道:“鴻鴛宴那天,你到玄王府的時候,不慎落下了。”
齊才知己頭一凜,這纔想起本身的迷惑,趕緊看向夜青玄問道:“方纔王爺說,波洛城裡的人怕是出不了城了,這是為何?”
驀地,她話音一滯,手上的行動也稍稍停了停,隨後垂首輕歎:“不曉得樓夙比來環境如何,為何這麼久了,竟是冇有一絲動靜傳回?”
雪衣一向都在忙著清算草藥,吃完晚餐以後,夜青玄陪著她出去了一趟,再返來時,帶回了一大包剛采來的藥材。
齊才良撩起門簾走出來,正都雅到夜青玄正負手立於坡上,夜風撩動他青衫衣角,這類寒魅冷刻的氣味之間模糊帶著一抹清貴之氣和王者霸氣。
夜青玄冇有回聲,而是朝著秦鐘舸幾人的營帳瞥了一眼,“你還記得王妃明天說過的話嗎?”
說著四下裡看了一眼,“戔戔我們幾小我,又如何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圍困住全部波洛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