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可他的內心並不結壯，夜子衿的脾氣他們都曉得，刁蠻卻也坦直，並且倔得可駭，冇有人曉得到時候她究竟會做出甚麼事來。

“但是這件事畢竟是母後所為。”夜亓晟接過話替他說完，“後宮當中的爭鬥實在可駭，遠勝前朝，然說到底，這些爭鬥又何嘗不是為了前朝，為了阿誰萬人敬佩的位子？”

“我曉得我現在說甚麼都冇有效，十一弟已經去了，這件事是你和賢妃娘娘心頭一道永久都冇法抹去的傷口，就算我說再多、做再多，也是於事無補。”夜亓晟喃喃說著，眼眶泛紅，“但是五弟，你我親兄弟，有些話大哥不能不跟說，當年之事，大哥確切毫不知情，就在事情本相被掀出來的前一刻，大哥都一向覺得十一弟的死是個不測……”

而後夜亓晟抬高聲音道：“二弟和子衿……”

夜色深沉，暴風驟起。

夜華修冇想到他竟會說出如許掉腦袋的話來，怔怔地看著他，“大哥……”

他轉向夜華修，濃眉深鎖，一臉掙紮神采，哽嚥著道：“五弟，你能明白嗎？”

直到聽到“吱呀”的關門聲，夜亓晟方纔緩緩回過身，抬眼看了看一襲白梅色袍子的夜華修，突然就輕笑一聲，儘是諷刺之意。

夜亓晟點頭，“隻是邇來有很多時候靜下心來思慮題目，才感覺很多事情越想越不對勁。”

夜華修冇有出聲，眼神卻已然默許，見之，夜亓晟神采一沉，“他竟然將手伸到了北疆！”

心中有太多的迷惑，如果不能問個明白，他這輩子都冇法安寧。

夜華修點點頭，道：“大哥放心，四姐畢竟是父皇最心疼的女兒，冇人敢等閒動她的。”

如果夜舜一倒，那這京都……

夜亓晟抬手，打斷了他，“大哥曉得你內心在想甚麼，你恨母後太心狠，太殘暴，害了十一弟，卻又不知該如何麵對我。”

夜亓晟不由變了神采，“齊才良是六弟的人？”

話說到這份上，兄弟兩人已經全都心下瞭然了，長舒一口氣，夜華修改想要分開，俄然隻見阿誰小寺人倉促跑來，一臉惶恐，來不及開口，便直直撲倒在殿前。

第211章 兄弟夜談誠相待

“莫涼城，已經變樣了。”他悄悄歎著，語氣悲慘。

他遊移了一下，冇有把話說完，而是意有所指地看著夜華修，夜華修想了想，凝眉道：“年老是說，四姐待二哥很不一樣。”

夜亓晟慼慼一笑，“大哥不是不知，若提及來，六弟就算害遍天下人，也毫不該傷害你，他或許不曉得，若非是你在我和二弟麵前替他擋著遮著攔著，又豈會容他安穩到本日？隻怪我固然一心想要保住這儲君之位，卻始終念著與他之間的那一份兄弟之情，冇能儘快動手，說到底，我有本日都是我咎由自取，但是五弟你……”

夜華修低垂的雙手微微收緊，悄悄喊道：“大哥。”

“我隻想問大哥一句，為甚麼？”他強忍著心底的悲哀，向著夜亓晟走近一步，“為甚麼要這麼做？承兒還那麼小，還隻是個不諳世事的嬰孩，你們……如何下得了手？”

夜亓晟點頭，“本來並冇有非常，但是自從六年前二弟受傷返來以後，環境就漸漸有了竄改，子衿對待二弟的態度也截然分歧，就拿她對雪衣來講，我聽聞二弟和雪衣結婚之前，子衿多次刁難雪衣，更在他們結婚前一夜將雪衣請到公主府，深談好久。不過，子衿向來刁蠻慣了，倒是冇人在乎這件事，但是身為兄長，我卻不能對這些事置若罔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