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籌算直接帶著燭淵飛回雲劍門再為他檢察傷勢的,畢竟如果真的傷得極重,他也好尋歩醫來為燭淵療傷。但不知為何才行至半路,燭淵就在他懷裡掙動起來,哀聲喊著,彷彿是傷口痛到極致了普通再也忍耐不得。加上天雨雨勢逐步變大,在他禦劍飛翔時從傘外吹了出去,雲采夜就隻好先帶著燭淵來這個小亭子避會雨。
“嗚桀……”燭淵見雲采夜隻是望著本身,又哼了幾聲。
雲采夜聞聲趕緊摸摸燭淵的額頭,無聲地安撫著他。然後用靈氣將本身身上的濕氣蒸乾,取出歩醫贈的仙靈液,倒在燭淵那血肉恍惚的傷口處。不一會那傷口便結了痂,再等半晌,那暗紅色痂渣也掉了,暴露上麵新長出的粉色嫩肉。
雲采夜摸完小肉翼,就籌辦摸燭淵的尾巴,卻感遭到燭淵彷彿在用甚麼東西拱著本身,因而他趕緊把胳膊鬆開了些。燭淵坐直了身材,俄然把一向緊握著右爪伸到雲采夜下巴處晃晃。
在古玩店時,室內有燈,光芒敞亮,這盞蓮燈本來的光芒就被減弱了。而現在,他們在一處無人的小亭裡,被如簾的天雨包抄反對了外界統統聲音,彷彿這世上隻剩下他們兩人普通。
他本來是想帶燭淵下凡來玩玩的,卻冇想到害燭淵受了這麼嚴峻的傷。雲采夜在內心思考著要不要再在人間界多逗留幾天,等燭淵的鱗片長好了再歸去?畢竟說實話……肚皮冇了鱗片的阿醜變得更醜了,如果現在就回雲劍門,不曉得仙界又要傳出多少閒言碎語了。
夜色深沉,未曾停歇的天雨從九重天上肆意傾瀉,且冇有涓滴收斂之勢越下越大,在卉木葳蕤的山林間騰起白茫茫的水霧,繞在破雲峰山上,久久不散。
雲采夜歎了口氣,由著他去了,乃至還緊了緊抱著燭淵的手臂。
雲采夜隻見燭淵用另一隻爪子戳著這顆石頭,行動固然笨拙,但卻冇有弄錯一步。一彈指的工夫過後,那顆石頭便如花蕾般綻放,一層一層翻開成一盞極致精彩的鏤空蓮燈。
燭淵一向縮成一團,像隻小球般圓滾滾的。因他一向冇有甚麼反應,雲采夜有些擔憂——固然小門徒已經是仙體了,但他畢竟還小,被骨墨那麼一摔,也不曉得傷得重不重。
雲采夜揉了揉燭淵露在內裡的兩對小肉翼,感受有些硬,彷彿是內裡的骨頭開端發展了。他想到這幾日燭淵抱起來更沉了,估摸著再過不久,小門徒便能夠化出人形了。
那是一顆水滴狀的藍星石吊墜,內裡星光熒熒——也是骨墨最後拿給他看的那盞藍星石蓮燈。
燭淵捧著這盞星蓮燈,往中間吐出一小團藍色的火焰,撲滅了蓮燈的燈芯後捧至雲采夜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