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純粹的地殼活動,如何搞得彷彿他做了甚麼不能見人的事似的!
連念初上手摸了摸,感覺跟輪椅的手感也冇甚麼辨彆,隻是更溫光光滑,底麵還煉出很多斑紋,不會打滑。
他從掌心托出本體來,看著上麵僅剩一絲的紅痕,神馳地說:“等我變白以後,我們就去我出身的華光小天下把你最後斬出的那片真靈找返來。你就是瞥見我開悟的,我感覺找回那段影象對你必定有好處!”
他們不是還在談愛情嗎……俄然就戴上戒指了,他感受有點、有點太快了吧?
說得連念初倒有些忸捏,還在內心檢驗了一下本身不該亂想,應當體量他為了女兒做出捐軀。他搖了點頭說:“是我想多了,嶽兄你起來吧,我今後不看你就是了。”
山上的氛圍俄然呆滯。嶽青峰撐起胳膊,低頭看向連念初,略顯嚴峻地解釋道:“我一時忘了融會山骨以後身材重量增加,走起路來重心有些不穩,不是用心壓到你的。你先彆動,等我跪穩妥了把腿抽出來。”
當然,坐著的也冇看膩。
彼時連念初剛給靈植培了遍土,怕身上沾了花粉,便紮進中間水池裡洗了個澡。剛*地從湖裡爬上來,還冇來得及吸儘衣服上的水,就看到麵前杵著一副極高大的身影,陽光從前麵打過來,彷彿給那副身影籠上了一圈金邊。
嶽青峰內心也酸酸甜甜的,不捨得再占他的便宜,跪坐起來,托著他的腿送出去,讓他好好坐起來。連念初起家以後站起家走到側麵扶住他的肩膀,垂憐地說:“我從這邊扶你,這就砸不著我了。我們也不急著立即就能站起來,你先坐幾天輪椅,轉頭咱再去彙集真靈就是了。”
連念初承諾下來,扶他站上均衡車,拿出鎖塵,陪他一起飄回洞府,路上還是不住打量――實在柺杖冇甚麼可看的,他首要就是情願多看看站著的嶽青峰。
當初見到那朵白蓮花時的表情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依托於渡鴉身上的神念返來,帶回了他們扳談的影象和另一朵白蓮花時,他就感覺這位道友非常敬愛了。並且越是深切體味,他就越感覺連念初敬愛,不管是白蓮花還是粉蓮花,這些形狀的東西都不要緊,隻要還是這朵花就夠了。
他這類樸素誠懇的妖怪固然不能像嶽青峰那麼痛快地說出“愛”來,可也是當真考慮過今後兩人要如何過一輩子的。疇前看的那些愛情圓光劇裡的情節他都過過心,乃至代入他們倆在腦內吵架――分離――複合――被親戚拆散――再複合……如是循環過好幾次,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
回到洞府後,嶽青峰就坐到床邊,把柺杖架在腿上,一手托起杖頭,讓連念初就著本身的手旁觀把玩。那副拐看著薄弱,實則也是整副棺材煉成的,分量極重,擱在高山上也要留個印子,幸虧嶽青峰的寢床也是玉髓打製的,和棺材本質不異,承重力相稱,纔不至於壓壞。
他用力推了推嶽青峰,傳音道:“你先起來,那邊湖水高,滿衣都瞥見了!”
“我愛你。”
那麼俊美英挺、風騷蕭灑,就和他年青時前設想到的仇人一模一樣。這倒不是說他厥後看到一個棺材裡的嶽青峰有甚麼不滿,而是對著一個躺棺材、坐輪椅的人,內心不免總帶些顧恤;和對設想中高高在上的神仙那種純然崇拜的心態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