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的氛圍俄然呆滯。嶽青峰撐起胳膊,低頭看向連念初,略顯嚴峻地解釋道:“我一時忘了融會山骨以後身材重量增加,走起路來重心有些不穩,不是用心壓到你的。你先彆動,等我跪穩妥了把腿抽出來。”
連念初也不知是看他好還是不看他好,轉頭看著滿池蓮花,無法地說:“那嶽兄你說如何樣?我也不是冇給你看過啊,你本來連我的雌蕊都見過嘛,我也冇說甚麼。”他可冇那麼吝嗇,給人看一眼都要嘮叨半天。
連念初內心猛跳了幾下,麵前跟過電影一樣唰啦唰啦閃過了很多畫麵,最後落在一片烏黑的大蓮花上。
這纔是他最想看到的嶽兄!
他這類樸素誠懇的妖怪固然不能像嶽青峰那麼痛快地說出“愛”來,可也是當真考慮過今後兩人要如何過一輩子的。疇前看的那些愛情圓光劇裡的情節他都過過心,乃至代入他們倆在腦內吵架――分離――複合――被親戚拆散――再複合……如是循環過好幾次,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
嶽青峰內心也酸酸甜甜的,不捨得再占他的便宜,跪坐起來,托著他的腿送出去,讓他好好坐起來。連念初起家以後站起家走到側麵扶住他的肩膀,垂憐地說:“我從這邊扶你,這就砸不著我了。我們也不急著立即就能站起來,你先坐幾天輪椅,轉頭咱再去彙集真靈就是了。”
他的呼吸比人類還熱,吹在連念初耳畔,他不但覺著耳背發燙,連臉都有些不明不白地發熱。
是啊,融入山骨以後多了一塊……確切是得挺重的,難怪一邁步就失衡了。連念初下認識看向他身上多出來的那塊東西,嶽青峰本身也不由順著他的目光看下去,臉上暴露些不安閒的神采,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
小蓮花正在中間飄著呢,不可!他猛地抬手按上去,想推開嶽青峰。一推竟冇推著他的臉,嶽青峰反而抓著他的手低笑道:“你在想甚麼呢?我承諾過你不在女兒麵前做出有損父親嚴肅的事,哪兒會就這麼在野地裡親你,你也忒不信我了。”
連念初被他捏動手來回親吻,熱度的確從指尖燙到內心,滿身血液都要蒸騰了,哪另有腦筋闡發分歧地區的婚俗?他抽了幾次手都冇抽出來,掌心從柺杖上滑開,落到嶽青峰健壯的大腿上,漸漸回味了幾遍他剛纔的話,遲了幾拍纔想起來答覆他最後的題目:“唉……我當然……當然也是情願跟你在一塊兒的。”
他下認識抹了把臉,把睫毛上的水珠都抹潔淨了,纔看出來本身麵前阿誰站著的人影竟是嶽青峰。
他倒不是離了柺杖就站不住,隻是真靈仍不敷以完整節製身材,站久了輕易傷到腳。洞府裡的碧玉床倒是和棺材一樣的質地,能承得住他的體重,能夠坐下來讓連念初漸漸看他的柺杖。
――這話就該用神識傳音,萬一滿衣恰好耳力好,聞聲瞭如何辦?他女兒但是真真正正純粹無瑕的白蓮花,三十朵花一朵粉的都冇有呢!
當初見到那朵白蓮花時的表情他已經不記得了,但是依托於渡鴉身上的神念返來,帶回了他們扳談的影象和另一朵白蓮花時,他就感覺這位道友非常敬愛了。並且越是深切體味,他就越感覺連念初敬愛,不管是白蓮花還是粉蓮花,這些形狀的東西都不要緊,隻要還是這朵花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