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著連念初的手,將他的手指捋直,翻掌拿出一枚碧玉戒指套到知名指上,在光滑的戒麵上輕吻了一記。
他這類樸素誠懇的妖怪固然不能像嶽青峰那麼痛快地說出“愛”來,可也是當真考慮過今後兩人要如何過一輩子的。疇前看的那些愛情圓光劇裡的情節他都過過心,乃至代入他們倆在腦內吵架――分離――複合――被親戚拆散――再複合……如是循環過好幾次,已經做好了統統籌辦。
他很肯定,哪怕今後倆人真的會吵架、會曲解,他還是情願跟嶽青峰過一輩子。
回到洞府後,嶽青峰就坐到床邊,把柺杖架在腿上,一手托起杖頭,讓連念初就著本身的手旁觀把玩。那副拐看著薄弱,實則也是整副棺材煉成的,分量極重,擱在高山上也要留個印子,幸虧嶽青峰的寢床也是玉髓打製的,和棺材本質不異,承重力相稱,纔不至於壓壞。
說得連念初倒有些忸捏,還在內心檢驗了一下本身不該亂想,應當體量他為了女兒做出捐軀。他搖了點頭說:“是我想多了,嶽兄你起來吧,我今後不看你就是了。”
這具棺材本就是他本身煉製的,用的也是本身山裡產的玉髓,煉化時也不加減服從,隻不過是將一座輪椅拆分紅兩塊,再重塑成兩支上寬下窄的腋下柺杖,並不費時候。柺杖出爐時連念初恰好回神殿那邊服侍靈植,嶽青峰便抓著柺杖中間的握把本身站起來,撐著拐站到均衡車上,緩緩飛向山上,要給他一個欣喜。
嶽青峰忍不住把頭埋進他胸口裡,低低笑著,抓著他的手按在地上,好半天賦起家,滿臉笑意地看著他:“是我的錯,阿初你這麼漂亮,我也不該斤斤計算。何況我們是戀人,不管是原身還是法體,你要看我都該讓你隨便看的。”
他抬手朝空中一抓,把輪椅背抓到手裡邁開弓步,找準了重心位置以後便舉起椅子,將其從均衡車上卸下來,籌辦接著煉器。這回因是回到本身山裡,不怕再有人上來打找,也不消特地回洞府了,就在小蓮花的水池邊升起爐子,盤坐下來,引地火燒煉輪椅。
這纔是他最想看到的嶽兄!
這麼純粹的地殼活動,如何搞得彷彿他做了甚麼不能見人的事似的!
那麼俊美英挺、風騷蕭灑,就和他年青時前設想到的仇人一模一樣。這倒不是說他厥後看到一個棺材裡的嶽青峰有甚麼不滿,而是對著一個躺棺材、坐輪椅的人,內心不免總帶些顧恤;和對設想中高高在上的神仙那種純然崇拜的心態不太一樣。
連念初也不知是看他好還是不看他好,轉頭看著滿池蓮花,無法地說:“那嶽兄你說如何樣?我也不是冇給你看過啊,你本來連我的雌蕊都見過嘛,我也冇說甚麼。”他可冇那麼吝嗇,給人看一眼都要嘮叨半天。
嶽青峰看著他的手在本身腿上滑動,心頭微動,俄然握住他的手腕說:“阿初,今後我就能陪你到處走動,也能幫你下地乾活,不消你再吃力推著我走……”他抬眼看著連念初,眼中倒映著一室燈火,敞亮非常:“我終究能夠擔起我們一家三口的任務,做個稱職的一家之主,有句話我也覺獲得了當講的時候了……”
他的聲音又抬高了幾分,在他耳邊說:“不過不能給滿衣看到,轉頭你要看我還是在我們的洞府裡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