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虱子這麼多，豬必定不好好吃食，就是吃了，也都喂虱子了，恰好趁著現在有煤有柴，我給豬煮點熱的，讓它好好長長膘。”

多大年紀的女人都不想人家說她老，奶奶也是一樣。

“哈哈哈……”劉根來實在忍不住了，捂著肚子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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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啥呢？我如果冇給我爹留夠了，還會給你？”劉根來半點也冇跟老王頭玩虛的。

“這不是留給你說嗎？我如果都說了，你說啥？”

“人都吃不飽，耍個屁猴，這是你爺爺我帶著百口逃荒的時候，賣藥聚人用的，你不弄點響兒，誰曉得你在賣啥？”

“你個小屁孩懂個啥？”老王頭罵道：“這豬在我們出產隊遭老罪了，吃不好，喝不好，一年才長到一百斤出頭，這眼看就要交任務豬了，再不長膘，我這一年就白乾了。”

“你個死老頭子咋說話的？光我老，你冇老？你是不是嫌我老了，想找個小的？”奶奶兩眼一瞪。

“氣不？我就是來氣你的，讓你糟蹋我的煤和柴火。”劉根來壞笑著，內心舒暢多了。

“瞧你那點出息。”奶奶也笑了。

“抓虱子。”老王頭頭也不回的扯著一條豬腿，把豬翻了個身。

劉老頭美滋滋的點上煙，又背上了手，那麵銅鑼跟著他的腳步，在屁股前麵一撅一撅。

劉根來有點無語。

他給老王頭弄柴弄煤，是想老王頭做飯燒炕，早晨睡覺不消那麼冷，老王頭都給豬用了。

“旱菸葉？”老王頭先是兩眼一亮，又轉轉頭，“拿歸去給你爹抽，我抽樹葉子就行了。”

“是你小子，你啥時候來的？”

冇傳聞劉老頭會醫術啊！

“你小子就不會說個話。”老王頭笑罵著。

遠遠的，劉根來就看到了馬燈，這回不是在牛棚，也不是在驢欄，而是在豬圈。

“給豬抓虱子？”劉根來驚到了，“你吃飽了撐的。”

我去！

劉老頭警悟著呢，見是大孫子，這才鬆開了手。

……

鬨了半天，爺爺就是傳說中賣大力丸的江湖騙子。

劉根來拎著給王老頭的四五斤旱菸葉走了疇昔。

“返來了。”

“嘿嘿……”劉根來咧嘴笑著，從貼身的口袋裡取出一個油紙包，遞給了劉老頭。

劉根來快步追上去，從劉老頭手裡接過雞籠子。

彆說，劉老頭這來由還挺合法，老太太一時竟冇法辯駁。

六頭鹿的鹿心血全都在空間裡晾乾了，搜吧搜吧，就這麼一小包，劉根來全都拿過來了。

豬四腳朝天，老誠懇實的躺著，一動不動的任由老王頭玩弄。

大早晨的，老王頭跑豬圈乾啥？

“我的好大孫。”劉老頭走出裡屋，笑得一臉褶子，涓滴冇在乎老太太的挖苦，“又是給酒，又是給煙，你爺爺我冇享到你爹的福，倒是享了大孫子的福了。”

奶奶對爺爺能把老母雞拿返來，冇有半點不測，從劉根來手裡接過雞籠子，順手放到門口，餵了把用水攪濕的麩皮，又去做飯了。

“這麼多旱菸葉！大孫子，都是你給爺爺弄的吧！”

在爺爺奶奶家吃了晚餐，劉根來又去了一隊出產隊。

“我老，我老，你還年青著呢，你弄了，我吃還不可？”劉老頭嬉皮笑容的把油紙包塞進奶奶手裡，全部一個老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