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認是八分?”劉根來眉頭一皺。
“這孩子,咋風風火火的。”李蘭香嘟囔著。
“寶根他睡下了,有事兒明天說不可嗎?”張二妮有點不甘心。
李蘭香這句話直接戳中了劉栓柱的肺管子,劉栓柱張了張嘴,又閉上了。
劉根來敲響孫寶根家門的時候,孫寶根已經躺下了,是他媳婦開的門。
“你……你當公安了!”張二妮一驚,“寶根犯了甚麼事兒了?”
“讓他從速出來,我最多等他一分鐘。”劉根來關上手電,把手背在身後。
孫寶根的媳婦叫張二妮,二十三四歲,恰是女人的好時候,長得也挺水靈的,就是整天板個臉,一副慾求不滿的模樣。
兩個女人站一塊一比,的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孫寶根竟然跟田桂花偷情——他腦袋必定不止被驢踢了一下。
把那些公安拉出來,有一個算一個丟到深山嚐嚐,能囫圇個走出來都算他短長。
“我不明白你說的甚麼。”孫寶根還在嘴硬著。
“我也難啊,你覺得出產隊長好乾?要不你來嚐嚐,你看看給你媽按整勞力計分,其他婦女是啥反應?”孫寶根訴著苦。
正所謂人老成精,一樣拿返來那麼多糧食,劉栓柱和李蘭香擔憂之餘,更多的是歡暢,李老頭卻想到了彆的一層。
他實在不曉得該如何辯駁。
對這類油鹽不進的滾刀肉,隻能威脅。
“爹,媽,”劉根來拉了個板凳坐了下來,“四九城離家太遠,我上班今後就不能每天回家了,我托了德順叔照顧你們,我不在家的時候,如果碰到甚麼事兒,你們就去找他。”
“他必定是有事兒瞞著我們。”劉栓柱倒是猜到了點甚麼,大兒子問了工分,多數是去找孫寶根這個隊長了。
在這個年初,能弄到那麼多糧食,找個事情還不手拿把掐?
“八分啊,不一向都是八分嗎,你又不是不曉得。”李蘭香隨口應道。
“你……你……你曉得甚麼了?”孫寶根說話都結巴了。
四九城的鴿子市幾近每天都有,哪兒有那麼多糧食?
“當家的,根來要出去事情了,我咋那麼捨不得呢,總感受他要飛走了,敏子出去事情,我都冇這感受。”
孫寶根越說越來勁,“哎,根來,你說說,你是如何找到那麼多乾柴的,他們如何找不到?”
“你甚麼意義?”孫寶根一怔。
劉根來坐不住了,“爹,媽,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返來。”
劉根來不自發的想起了田桂花。
“田桂花的滋味不錯吧?”劉根來乾脆直接點了來。
……
“是根來啊,這麼晚了,你有啥事兒?”
“你閉嘴吧!”李蘭香瞪了他一眼,“一碰到事兒就慫,冇小我關照,彆說根來,我都不放心。”
白叟睡得早,報完喜以後,劉栓柱和劉根來冇有多待,很快就分開了。
“吃多了,消消食兒。”劉根來擺擺手,很快就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