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胡說八道，他不就是想拿你一盒煙嗎？還關兩三年，你咋不說槍斃？”韓大虎撇著大嘴，一臉的不屑。

“那煙這麼貴？”

“鐵牛爺，你這是碰到難事兒了？冇事兒，你固然說，我們鄰裡鄰居的，能幫把手，我必然幫。”劉根來腳撐著自行車，停在馮鐵牛身邊。

“我說栓柱，你看你家都買自行車了，還差我那十塊錢？你就彆哭窮了，我曉得你有。”

“我……這……你叫我咋開口啊！”馮鐵牛支吾了半天，一聲感喟，腰身更佝僂了。

“我說根來，你咋打人呢？”一個長得挺結實的傢夥衝劉根來嚷嚷著。

人群又是一陣群情紛繁，看向劉根來的眼神都變了。

“鐵牛爺，你這是咋了？”

可根來你抱病的時候，我也冇幫上啥忙，現在我大孫子病了，我哪兒好跟你們家開口……”

“你曉得一盒中華煙多少錢嗎？”劉根來笑吟吟的看著這傢夥，“連煙帶票，一塊錢都不敷，你去搶一塊錢嚐嚐，看看派出所抓不抓你，判不判你刑？”

劉根來騎著自行車拐過一道巷子，再往前三道院子就是他家，一昂首，看到一個駝背老頭正在他家門口前麵不遠處轉悠。

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率先回過神，立即衝劉栓柱嚷嚷著。

劉栓柱下認識的挺直了腰桿，感受吸到肚子裡的煙更有勁兒了。

“唉，唉，”馮鐵牛承諾兩聲，彷彿鼓足了滿身勇氣纔開口道：“根來，你能不能借我兩塊錢？我大孫子發熱了，身上熱的燙手，土體例都用儘了，就是退不下，我們隊長說，再不送病院打個退燒針，孩子就燒傻了。

劉根來抓住他的手腕，反方向用力一掰。

那些圍觀的人神采也都差未幾，一個個的都瞪著兩眼盯著極新的自行車，就像惡狼見到了肉。

劉根來眉頭一皺，又衝馮鐵牛說道：“鐵牛爺，我家裡彷彿有事兒，我得從速歸去，你如果有事兒就從速說，彆吞吞吐吐的。”

不等馮鐵牛說完，劉根來就取出兩塊錢，塞到他手裡，一蹬自行車，進了自家小院兒。

這傢夥叫韓大虎，比劉根來大兩歲，仗著身高體壯，從小冇少欺負他。

“啊……”

馮鐵牛冇想到劉根來會這麼痛快的給了他這麼多錢，看動手裡的兩塊錢，神經質似的嘟囔著。

“另有我，另有我。”

可我家哪有錢？跟隊長借，隊長也冇有，他說你這兩天打獵爭了很多錢，讓我來找你們家借。

“我滴乖乖，一盒煙煙一塊多，他抽的哪兒是煙，清楚是錢。”

那些想從劉家乞貸的人則是兩眼放光，本來他們還隻是有棗冇棗打三竿，現在，一個個的都憋足了勁兒，說甚麼也要從劉家借到錢。

老頭聽到了自行車的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見是劉根來，較著有些吃驚，張了張嘴，想要說甚麼，又閉上了，皺在一起的眉頭上掛滿了糾結。

劉根來這副做派很快讓人群溫馨下來，一個傢夥湊到近前：“根來，你抽的啥煙？是中華嗎？給我一根嚐嚐唄！”

“給你，從速帶狗娃看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