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長淮將水壺掛在腰間,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便回身開端帶路。
話已至此,顏心也不便強求,點頭道了謝,目送玄婆分開院子。
“那敢問婆婆,可知鬼醫在那邊?”
顏心顫抖動手將他衣衫解開,眼神成心避過那方裸.露的肌膚,直直盯著腰腹處的繃帶,謹慎翼翼地將各個角落都措置平整。即便如此,她還是冇法節製本身臉紅得如番茄普通。
這兩日顏心對孟長淮的悉心照顧玄婆看在眼裡,對她也不再不假辭色了,聞言嗬嗬笑著朝她擺了擺手,“這百香草不比普通藥草,澆水的量和角度都要嚴格節製,不然它可長不好嘍。每到下雨之前,必必要用棚子遮起來,不能淋到過量的雨水。”
“我腳傷好了,我們漸漸往出走吧。”顏心把水壺遞給他,“總不能,一向被困在這兒,找不見我,他們必然會擔憂的。”
見此景象,剛醒過來的孟長淮心底一顫。
玄婆道:“恰是。”
顏心身上的傷口固然看起來駭人,但多數是擦傷劃傷之類的皮外傷,療養幾日便結痂了,真正令人憂?的,倒是孟長淮腰腹處的那道傷口,彷彿很有些深,總也好不全。
“呃,”本來就是個幌子,又費事小丫頭給他玩弄好久,他也不好再在理取鬨,遂搖了點頭,“不疼了。”
語畢站起家便要抱她。
“……”
孟長淮抬頭喝了一口,擰上蓋子,勾唇道:“好。”
老婆婆說得雖嚴峻,但不知是因為醫術了得,還是敷的新藥草有奇效,孟長淮的傷口第二天便癒合了些,稍稍用力也不會再裂開了。
兩人順著小河道淌的方向走了大半日,仍不見一絲火食。
獨一自始至終都無貳心的,恐怕隻剩殷恪了。隻可惜……
“哦。”顏心草草地為他穿好衣服,蓋上被子,作勢便要起家。
“真……真的麼。”細心想想,本身先前給他換藥的時候,因為害臊也是方寸有些亂,莫非真的冇弄好?
本身約莫命裡冇那福分吧。
孟長淮抿了抿唇,朝她伸手:“過來。”
他公然躺著一動不動的,任由她玩弄。
“這個,老身便不能說了。”玄婆將水壺放到一邊,手在圍裙上蹭了蹭。
“本地人對這赫拉馬伊山向來敬而遠之,你們倒是膽小。”孟長淮彷彿並未狐疑,“此山冇甚麼獨好風景,若運氣不錯,說不定能碰上一個瘋瘋顛癲的老頑童,被捉歸去當藥人。”
“嗯。”孟長淮眨了眨眼,“我不動。”
“如何你們來此處玩耍,卻未曾留意坊間傳聞?”孟長淮輕笑,“娑羅國人都曉得,這整座山上隻住著一個神出鬼冇的鬼醫。”
雨下了三天三夜還未停歇,期間孟長淮還淋著雨出去找返來一些吃喝,這會兒終究支撐不住暈了疇昔。
莊子的仆人是個老婆婆,通醫術,瞧見孟長淮身上的傷,再一看中間生龍活虎的顏心,便劈臉蓋臉地將顏心數落了一通,不過是身為一個女兒家竟如此不曉得體貼自家郎君之類的話。
“你醒啦?”顏心並未發覺到氛圍的非常,用手背擦了擦額角的細汗,望著他笑。
顏心聽完渾身打了個顫抖,牙齒顫顫道:“……真的?”
“在那邊說,怕是不可。”孟長淮皺了皺眉,道,“我傷口有些疼,需求你幫我瞧瞧,但是那裡冇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