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不是走錯路啦?”現在,顏心已經對此人的方向感持非常思疑的態度。
現下弄得這般狼狽,可不就是為了找那位神出鬼冇的鬼醫?
“前幾日,老身便發覺這山有異動。”玄婆背過身,“想必幾位技藝不凡,若得倖存,沿著河道便能尋到此處,女人且耐煩等候便是。”
“我腳傷好了,我們漸漸往出走吧。”顏心把水壺遞給他,“總不能,一向被困在這兒,找不見我,他們必然會擔憂的。”
前幾天都是他為她馳驅,本身身上的傷卻隻草草對付,即使是鐵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顏心做好了驅逐這廝出言不遜的心機籌辦,卻聽得他一本端莊地問道:“心兒,你找鬼醫何為?”
“嗯嗯。”顏心雙手乖覺地交握著,點頭如搗蒜,“你快走吧。”
顏心想他一個大族公子,還是莫要牽涉到江湖之事為好,遂編了個來由:“就是,就是傳聞此山風景獨好,來逛逛。”
果然如顏棠所說,男民氣口的硃砂痣,都是碰不得,抹不掉的。傅雲熹有,這不知打哪兒來的公子少爺也有。
孟長淮笑了笑,“我也不知這是何地,恐怕出去得費一番工夫,走不動了便奉告我,不準硬撐。”
“你說甚麼?”發白的嘴唇翕動著,聽不太清楚,顏心俯下身將耳朵靠了疇昔。
“……”
“如何你們來此處玩耍,卻未曾留意坊間傳聞?”孟長淮輕笑,“娑羅國人都曉得,這整座山上隻住著一個神出鬼冇的鬼醫。”
老天彷彿聞聲了顏心心底的禱告,翌日雨停了,天氣也放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