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秀女還要嚴格啊……容繡低頭瞅了瞅本身,頓時有點自慚形穢。
端木卓撩開裘皮大衣下襬,低首跪地,正色道:“先前小王不知公主身份,對公主多有衝犯,但小王對公主一見傾慕,實乃肺腑之言,如果能夠,小王願娶公主為妻,定會將公主奉為掌上珠,此後不讓公主受一絲委曲,還請天子陛下……”
“命由天定,冇得選。”蔣思儀抿了一口茶,抬眼看向大殿中心,俄然眉心一顰:“這是……”
“這位舞女小王甚是喜好,天子陛下可否割愛?”端木卓起家,指了指神采澹泊的傾月公主。
君商羽方纔的話天然是謙辭。娑羅國的歌舞的確多妖嬈嬌媚,而大慶朝的舞,則是翩然若仙,令人看罷心馳神馳,卻並不輸娑羅分毫。
八個身穿一樣的桃紅色廣袖紗裙的女子踏著婀娜的碎步進入大殿中心,雙臂往一側橫抬齊肩,螓首害羞略低垂向另一側,笛聲漸淡,古琴音委宛而起,舞女們扭轉散開,踩著樂點開端翩翩起舞。
“看來皇上事前也不曉得。”蔣思儀低聲感喟。
“真美。”即便同為女子,容繡都忍不住輕聲感慨起來。
聽到這裡,容繡終究弄明白了事情原委。這位傾月公主想必是求賜婚不得,便去尋死了,可惜被君商羽禁止,絕望透頂,因而破罐子破摔,專和君商羽對著乾,鐵了心要激憤他。
端木卓嘴角噙著較著笑意,向君商羽拱手道:“小王可否向天子陛下請個恩情?”
細心一看,這些舞女非論是身形還是麵龐兒,均不輸後宮美人。
“天子陛下。”
見君商羽神采越來越黑,她眸光淡淡的,又偏過甚望著端木卓,輕聲問:“不過本宮現在戴罪之身,卓王子不介懷?”
端木卓未飲多少酒,目光已然有些微醺。
“來人――”君商羽捏緊的拳頭重重砸向麵前的桌案,“把傾月公主――”
隻不知這一回她將君商羽惹怒成如許,結局會如何。
君傾月慢悠悠跪下,昂首,輕笑道:“父皇說兒臣有罪,那兒臣便有罪吧。”
容繡不由悄悄為這位率性的公主捏了把盜汗,拋頭露麵不說,還親身在異國王子和使臣麵前跳舞,現在君商羽必然是氣得七竅生煙了。
“是,兒臣猖獗。”君傾月俯身叩首,清澈的嗓音在大殿中反響,“兒臣不但猖獗無禮,還犯了欺君之罪,要殺要剮,全憑父皇措置。”
端木卓本意是勸說兩人,可何如提及“骨肉”一詞,正觸了君傾月心中逆鱗,隻見她揉著膝蓋起家,冷冷地瞥了君商羽一眼,垂眸扯唇道:“若真是本身的骨肉,父皇當日便不會――”
“說。”君商羽氣呼呼地坐下,冠冕上的垂珠亂晃。
或許普天之下敢如此對君商羽說話的,便隻要這一人了。
容繡輕歎一聲:“都是天仙似的美人兒,隻可惜冇生在好人家。”
門口兩名侍衛聞聲跑出去,一左一右擒住君傾月胳膊。
“放開,本宮本身會走。”君傾月皺眉擺脫。
君商羽麵色不豫地望向打斷他發號施令的男人,後者卻彷彿毫不在乎,持續說道:“公主年青氣盛,不免脾氣躁了些,您何必真與本身的骨肉置氣呢?我父王說過,一家人無隔夜仇,相互退一步海闊天空,這事兒也就翻篇疇昔了。”
君商羽麵龐緊繃,語氣冰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