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以……”
本來安排的節目持續停止,隻是因為剛纔的插曲,氛圍變得凝重起來。統統人都看似專注地撫玩著殿中歌舞,實際上卻心猶惴惴,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本宮的身子還冇粗笨到那種程度。”淑妃就著容繡的力道起來坐直了身子,抿唇望向她問:“說吧,找本宮有何事?”
容繡搬了小板凳坐在她麵前:“與母妃一道進宮赴宴,回府前想著來娘娘這兒看一眼。比來可還好?”
“那我先歸去了,你一小我多加謹慎。”蔣思儀道,“入夜前必然要回府。”
“不消了。”君傾月神采淡淡地避開他的手站了起來,“本宮身子不舒暢,先回宮了。”
“去吧,有空多進宮逛逛。”
容繡無聲笑了笑,還是把披風蓋在了淑妃身上,一陣北風吹過,容繡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淑妃也緩緩展開了眼睛。
容繡定了定神,邁步朝院子裡走去,藏在廣袖下的兩手緊緊交疊。她瞥見淑妃的時候,淑妃正在主殿門口靠著藤椅閉目養神,腹部隻微微隆起,孕狀還不太較著。
自從傾月公主承諾嫁給端木卓以後,容繡神采便不大普通。本來蔣思儀覺得容繡與大師夥兒一樣,是被皇上大怒的模樣給嚇到了,可現在她才發明,這丫頭的神采並無半分驚懼,提及話來卻神叨叨的,因而拍了拍她手背,輕聲問:“如何了?”
端木卓朝她伸手:“地上涼,公主快起來吧。”
君商羽一氣之下放手跑了,還好殿裡留了個能撐場麵的祺王。宴會結束時,祺王親身帶著端木卓和其侍從去事前安排好的住處,殿裡人都散了,蔣思儀出了殿門正要往西走,容繡俄然在身後說:“母妃,您先回府好嗎?”
“是,奴婢辭職。”宮女行了禮轉成分開。
“瞞不過娘娘。”容繡欠了欠身,“繡兒的確有事想求娘娘幫手,娘娘懷著身子,本不該為旁的事來費事您的,可繡兒實在是冇體例了。”
端木卓對她和順一笑:“公主在小王眼中完美無缺,隻要天子陛下同意,小王求之不得。”
容繡苦衷重重地跟著帶路宮女往昭寧宮走,頭昏腦漲,彷彿有甚麼東西要炸出來。
“娘娘,端木卓他紈絝不堪,花天酒地,寵妾滅妻。”容繡急了,想也不想便脫口而出。淑妃顰眉問她:“端木卓如何,你如何會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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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免得了。”容繡心機沉重,垂眼欠了欠身。
打好了腹稿,容繡便低眉開口說道:“娘娘,本日皇上接待娑羅國王子的宴會上,傾月公主承諾了王子的求婚,皇上也同意了。”
蔣思儀轉過身,隻聽她持續道:“兒媳好久未見淑妃娘娘,想去昭寧宮瞧瞧。”
淑妃伸手拿起家邊小幾上的茶杯,涼了,複又放歸去,看向容繡道:“本宮且不問你為何對傾月公主的事情如此體貼,可你也明白,兩國聯婚是大事,是國事,後宮不得乾政的端方你該懂,這事兒本宮管不得,你也管不得。”
容繡竟無言以對,是憑女人的直覺?還是她那忽而清楚忽而恍惚的潛認識?究竟是誰在奉告她?
容繡非常平靜地醒過神來:“我本身出來便好,你退下吧。”
容繡也不假謙,點了點頭:“小王爺待我的確好。”
身側傳來喃喃的低語,蔣思儀微微皺眉地偏過甚去看容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