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這上麵就寫到這裡。”
卿不離瞪著薑離,不成思議的倒抽了口冷氣。
在紙上寫下這兩句,薑離隻看了一眼便將紙揉成團拋棄,輕嗤一聲:“朕這是在做甚麼。”
薑離“嘶”地倒抽一口冷氣,真是好生慘痛啊!
輕咳兩聲,薑離清了清嗓子:“好了,你們下去吧。”
薑離再度一噎。
薑離也不曉得是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憐憫他了。
黃公公招了招手,兩名小寺人當即抬著滿身高低被捆綁得結健結實的卿不離出去,嘴裡還塞著布團,臉上更是鼻青臉腫。
薑離看了看鸚鵡,也未在乎,眸光轉移到一旁垂掛著的那隻花燈上。
這兩句……便是花燈上那首詩未寫完的最後兩句。
一身白衣的傅九容!
“傅九容……啊不,朕是說九王爺現在傷得如何樣?”儘量按捺住話裡的欣然,薑離問道。
拂去衣上的陳跡,薑離輕咳一聲,故作淡定:“到底產生了甚麼事情?”
這是薑離的父皇留下來的東西,薑離一向掛在本身寢宮裡,讓宮婢好生照顧著,這一放就是十多年,這隻鸚鵡卻從未叫過一次。
冇人逼迫,也就是誌願的?!
這話不過是對付他不要再問下去,卿不離腦筋倒是一根筋,想到另一個意義去了。
薑離又忍不住憐憫他了。
薑離內心開端溢位那麼一丁點兒的憐憫。
皇上,你究竟是在安撫人,還是在用心踩彆人痛腳?
見卿不離憋得滿臉緋紅,寬裕得無以複加,薑離暗自好笑,衝他擺擺手:“卿不離,你也不要想太多,還冇人能逼得了朕。”
薑離聽得胡塗:“他對朕?”
薑離勾了勾唇:“可有遵循朕的叮嚀,催促九王爺喝藥?”
黃公公低頭躬身,道:“老奴也不清楚,隻聽王府的人說昨夜偶感風寒。”
此言一出,卿不離忿忿瞪著薑離,那模樣好似受了天大的委曲。
薑離如有所思地盯著那盞花燈,麵前再度閃現出昨夜在連理橋上的景象。白衣翩翩的男人一手提著衣袂拾階而上,手中提著那盞精美的蓮花燈,在與她擦肩而過期,將花燈硬塞進她手裡,不等她回絕就倉促分開……
“咳咳咳!”薑離一噎,又是一陣猛咳。
隔日早朝,幾近能夠說是一片風平浪靜,除了幾名文臣承上稱道當今天下承平的摺子,無人啟奏。
回到永樂宮便看到窗下掛著那隻鸚鵡的籠子,晃兒正跪坐在地上逗弄著那隻鸚鵡,看它在籠子裡上躥下跳,好不歡樂。
她早就曉得卿不離常常對傅九容冷嘲熱諷,後者完整冇當回事兒,常常疏忽他,卿不離每次隻會氣得跳腳扒拉牆壁,但也隻限於此,倒也不會真的做出甚麼逾規之事,像本日如許,跑去打了那老狐狸,還是頭一遭哇!
薑離皺了皺眉,阿誰群臣之首的位置空空如也。
“皇上,九王爺還讓老奴帶句話給皇上。”
末端,黃公公問:“皇上但是要去看望九王爺?”
“冇、冇甚麼!”卿不離不知想到了甚麼,臉上快速一紅,彆扭的彆開臉。
也不曉得他到底在傲嬌甚麼,薑離沉痛地拍拍他的肩膀,安撫道:“朕明白你,像這等皮厚的老狐狸的確看著就想揍他兩拳,不過……下次你最好找個好的機會,不然會被他反過來整死,像明天如許丟儘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