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離看在眼裡,也不戳穿他,任由他孤零零地瑟縮著身子坐在屋頂吹冷風。
“回、回皇上,九王爺把臣等開出的藥都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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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
出去時恰好碰到幾名前去容安王府救治的太醫,薑離頓住腳步,問:“太醫,九王爺的病如何了?”
薑離如有所思地盯著那盞花燈,麵前再度閃現出昨夜在連理橋上的景象。白衣翩翩的男人一手提著衣袂拾階而上,手中提著那盞精美的蓮花燈,在與她擦肩而過期,將花燈硬塞進她手裡,不等她回絕就倉促分開……
“皇上,這上麵的字兒是甚麼意義?”薑離攀附在窗前,瞪大眼睛盯著那盞花燈。
薑離也不曉得是該幸災樂禍,還是該憐憫他了。
“不,九王爺冇受傷。受傷的是卿公子!”
想到這裡,卿不離扭頭就走,完整不顧滿臉莫名其妙的薑離。
晚膳過後,薑離站在門口感受著夜風清冷,略一思忖,便帶上晃兒去內裡轉轉。
一身白衣的傅九容!
黃公公與世人齊齊退下。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轉頭見薑離出去,晃兒回身膜拜,“皇上。”
眸光自那盞花燈上緩緩而過,薑離深吸口氣,徑安閒書桌前坐下,手剛拿起羊毫,晃兒當即上前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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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朝,幾近能夠說是一片風平浪靜,除了幾名文臣承上稱道當今天下承平的摺子,無人啟奏。
“傅九容……啊不,朕是說九王爺現在傷得如何樣?”儘量按捺住話裡的欣然,薑離問道。
這朝中,能逼得薑離,又能讓她誌願的,恐怕隻要……
“皇上,這上麵就寫到這裡。”
傅九容本日請病未上朝。
“是……是誰……”卿不離語氣艱钜,遲遲說不出口。
“咳咳咳!”薑離一噎,又是一陣猛咳。
這話剛說完,被兩名小寺人抬著的卿不離就開端亂掙紮,氣得渾身直顫栗,雙眼幾近要噴出火來。
提起那盞花燈,薑離聽著晃兒在中間念著花燈上的字:
薑離勾了勾唇:“可有遵循朕的叮嚀,催促九王爺喝藥?”
薑離點點頭,心中頗覺不測。
幾名太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此中一人被推了出來,上前回道:“回皇上,王爺的病已無大礙。”
實在他想說甚麼薑離也不是不曉得,他不過是在乎薑離手臂上的事,隻是……他既不開口,薑離就乾脆裝傻。這件事,她並不想多說。
“皇上,九王爺還讓老奴帶句話給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