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晃閒逛悠,走了半晌終究停了。
綠鶯想說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可仍忍不住心內打鼓。她大著膽量豎耳聽去,模糊約約似是劉宋氏的聲音,沙啞悲愴:“我的兒啊,你如何跟你那爹一樣狠心啊――”
劉太太一愣,本是想讓綠鶯丟臉,誰知竟是這麼個成果,當真能拿出百兩銀子?她將眼一眯,細心瞧了瞧麵前的小丫環,見綠鶯麵色不似作假,頭上珠翠滿滿,身上華貴布料隱含金絲,麵色白裡泛紅,日子定是過得極其津潤。
再如何絕望也冇轍,隻與菱兒兩個哭訴一番後,綠鶯才無法拜彆。
現在另有何體例?她思路急轉。
南門宅子後院有處花架子,木槿花開的時候,離綠鶯初來時已疇昔月餘了,日子過得安閒,整日無所事事的,遂閱看起了話本子。
劉太太聽了玉家男人的難堪之處後,打眼四望,屋裡哪另有值錢的物件了?惶急間忽地瞧見綠鶯,她麵前一亮。
離遠一瞅,屋門大敞,二人邁進門檻,裡頭立著才返來的玉家伉儷,正不住勸著劉太太節哀之話。
“你!”綠鶯氣地一噎,她如何也冇推測,這劉太太會這般惡棍,兩口茶的工夫便空口白牙的懺悔。一個小丫環罷了,至於緊緊攥在手裡,一百兩都不讓麼,瘋魔了不成?
她心內格登一聲,莫非是......不、不對,這劉少爺雖說不良於行如活死人普通,可身子骨一向都穩穩的啊。她扯著菱兒,二人快步往少爺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