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智囊田豐天然當仁不讓:“二十萬之眾南下,四千勇卒、輜輔兵定難護持,所幸一起無甚大敵襲擾,隻防小股流寇劫奪便是!可四下遠置探馬,多防險隘處;令輜輔兵為前鋒,沿途開路搭橋;其他車黍、雙戟客屯斷後,韓齊、王曠、周毅、苦蝤部遊弋兩側,慕安自領親衛主持中心,當無大患!”
對鄧季來講,有冇有詔令無甚辨彆,他隻擔憂道:“吾等方脫賊身,若便與昔日之友成敵,恐不仗義呢!”
焦觸也道:“諸事龐大,很多民戶尚未打好行裝,亦倉促了些!”
鄧季點頭同意,田豐又問道:“諸位可有貳言?”
世人目含期盼,天然是田疇最早通報此行成果:“董太師收了我等駿馬,次日便傳見,還派人引我見過天子!”
田豐放眼在人群中掃過,不見再有人出列,不由微微一歎。
鄧季不由驚住,對他來講,他是本身起家後第一個稱呼本身主公的,一時卻不知如何是好。
待世人神采安靜下來,田疇才又開口道:“遭董卓、匈奴兩番災害,吾等一起所見,河南內數百裡不聞雞鳴犬吠之聲,城郭皆空,內裡無有百姓在,諸縣俱都無主,可暗占之,軍……主公雖隻為雒陽令,治下卻亦如河南尹普通,隻缺百姓,若施仁政,引民來投亦不難!”
“軍候所求官職,天子已應允雒陽令,屬官可自行委之,隻是印綬卻尚未賜下,”田疇先將收成說過,又歎惋道:“武職亦不肯封!”
田疇此行未竟全功,車黍等老粗倒還罷了,伍恭、焦觸等卻不免有些遺憾,倒是田豐開口勸道:“此乃亂世,諸位忠於慕安,文職便不能統兵麼?何必圖官職浮名?隻退了賊名,能與諸侯締盟,子泰便不虛此行!”
涉侯國這邊房舍粗陋,冇有壺關縣衙那樣的大廳,曉得田疇迴歸,不待鄧季、田豐與他好生談過,除苦蝤外,其他文武又連續堆積過來,冇房屋容得下這很多人,鄧季便領出在曬穀場上席地團團而坐。
郭太戰死河東後,白波賊再無服眾領袖能統合這股力量,楊奉自領其部投了校尉李傕,其他李樂、韓暹、胡才部各自為戰,河東郡現在可夠狼籍,權勢最大的天然是董卓軍,然白波賊、黃巾亦有近十股大小力量,西涼軍難以剿除,若自家才脫賊身便去與他等為敵,倒是有些下不去手,傳到賊眾中名聲也不好聽,聽鄧季這般說,車黍、田麻子俱都點頭,田豐卻一聲冷哼:“印綬或可私刻,然此乃董卓首命,若便抗之,今後豈能再求之?你等自出身黃巾,河東諸賊卻多為白波,何者不能擊?”
鄧季定了南下之期,田疇又道:“聞我等為主公求官,侍中李儒獻計,董卓曾命令,言主公既降朝廷,受職後搶先入河東平賊,李樂、韓暹、胡才、底本等部,任選其一幻滅,方顯意誠!若得勝,朝中當有褒賞,印綬等亦隨之來!”
有叔父、兄長在,焦統常日甚少出言,待田疇躬身退下,見眾皆無語,他卻忍不住道:“足下既已為官,當曉示公眾,吾等亦該換過稱呼,而後再無甚疙瘩、雷公、屯長、軍候之流,隻該稱縣令大人、明公呢!”
倒是田疇代智囊答他:“魏郡官兵少,隻求自保,我等南下,必不敢出城,木筏難穩,順清漳水下雖省力,老弱溺水死傷者卻多,此智囊愛民之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