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鄧芝的話,艾蘭點頭同意,霍刀兒則嘲道:“如此土雞瓦狗般的阿物,一鼓可下,主公讓我等探查已是用牛刀!”
“伯苗與吾皆實誠人,自難信此齷蹉事!吾初聞時,亦各式不信!”韓嵩點頭不肯泄漏是從那裡聽來的,隻道:“然你且想,你之主鄧慕安、兗州曹孟德、淮南袁公路,何人不垂涎荊州之地?便不能取地,此大災之年,何人不想求糧於我荊州?有張濟在北為阻,朝廷之糧無需納也,諸侯亦不能求也,豈不妙哉?”
荊州本出產甚佳,天下狼籍至今,荊州隻南陽稍受涉及,其他地多未遭亂,天災影響也不大,雖有災黎湧入,然若劉表便無糧,何人會信?
武關本為春秋時秦楚爭鬥的產品,為秦之南關。關城建立在峽穀間較為平坦的高地上,北依少習山,南瀕險要,旁有水湍湍東去,張濟駐守軍兩千於此。
鄧芝大喜,又再問計,有無能夠與荊州換糧,韓嵩道:“荊州不缺錢帛之物!唯河南紙甚佳,劉表好與文報酬友,喜文事。若在去歲,你等以紙相換,應可有所得;然經河內焦觸之叛,術已外泄,宣於天下,今荊州亦能大造紙張,故可貴換糧也!”
跌倒跌傷還是其次,自家為使前來荊州,代表的就是主公,若在劉表府門前出這般醜,河南威儀儘失,要貽笑風雅。
鄧芝不解,詰問道:“此與南陽張濟有何乾?”
見韓嵩躊躇,鄧芝又道:“德高兄當知弟之誠,從不以妄言誑人!”
嘴裡發苦,鄧芝已籌辦驅逐顛仆後的疼痛和嘲笑,衣衿卻突然被人從後拉住,得借這股力,身子便止住前跌之勢,站穩下來。
鄧芝這才曉得是本身先前話語未儘,讓其等曲解,強按下肝火,語道:“吾主之意。乃為劉荊州奪南陽,以換糧用!”
關中李傕、郭汜之亂,逃往鄧季治下的災黎當然多,不喜河南策,欲經武關南下荊州者也很多。張濟並未命令禁止災黎經武關南下,隻是不準由此北行罷了。本是許進不準出,不過縣官不如現管,這無毛病駐守的軍士狐假虎威,趁機撈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