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高傲族,又久居於南陽,緣何亦不知?荊州七郡,便以南陽間家豪族最廣,宗賊亦最盛!”韓嵩說到這裡,先頓上一頓,看看門外無人,又抬高聲音道:“張濟寇宛城,今南陽宗族驚駭,儘投於劉景升,宗賊禍已漸熄也!”
關中李傕、郭汜之亂,逃往鄧季治下的災黎當然多,不喜河南策,欲經武關南下荊州者也很多。張濟並未命令禁止災黎經武關南下,隻是不準由此北行罷了。本是許進不準出,不過縣官不如現管,這無毛病駐守的軍士狐假虎威,趁機撈錢。
“伯苗與吾皆實誠人,自難信此齷蹉事!吾初聞時,亦各式不信!”韓嵩點頭不肯泄漏是從那裡聽來的,隻道:“然你且想,你之主鄧慕安、兗州曹孟德、淮南袁公路,何人不垂涎荊州之地?便不能取地,此大災之年,何人不想求糧於我荊州?有張濟在北為阻,朝廷之糧無需納也,諸侯亦不能求也,豈不妙哉?”
注:處置中郎,其職為辦理車、騎、流派,擔負侍衛和侍從,秩為比六百石。
“河南之策,很有怪誕不經之處!”韓嵩並不給麵子,點頭回絕道:“天下本當以民為本、士為用、豪強為固,此剛正道。鄧慕安舍士與豪強,獨得民氣,兩軍雖勇,終難成大事,便成事亦難耐久!我倒要勸伯苗莫為家屬所累,早棄之為上!吾觀諸侯,餘皆碌碌不醒,唯曹孟德兗州所行之策甚善!”
自家前提不成謂不好,一邊往內行,鄧芝一邊思慮劉表回絕的啟事。
嘴裡發苦,鄧芝已籌辦驅逐顛仆後的疼痛和嘲笑,衣衿卻突然被人從後拉住,得借這股力,身子便止住前跌之勢,站穩下來。
若非為親族難捨,投鄧季之前鄧芝也是這般想的,現在在河南餬口一段時候下來,卻有新感到。聽韓嵩說完,他笑道:“德高兄萬不成以偏賅全,盲信彆人之語。河南地非隻重民,暗亦興教養、養豪強。若再得十年之功,河南士、新豪強雖不類他處,卻亦可用、可固。弟見地淺薄,言不及萬一,兄如成心,可棄荊州北上,暫居一二,便可知真假。若不快意,儘可棄之投曹!”
莫不是因劉表亦屬於黨人,前張邈死於自家軍中,便挾恨於主公?
鄧芝等交賦稅得過,見守軍隻顧悶頭髮財,對艾蘭與霍刀兒道:“此關不難取也!”
聽到鄧芝的話,艾蘭點頭同意,霍刀兒則嘲道:“如此土雞瓦狗般的阿物,一鼓可下,主公讓我等探查已是用牛刀!”
鄧芝大喜,又再問計,有無能夠與荊州換糧,韓嵩道:“荊州不缺錢帛之物!唯河南紙甚佳,劉表好與文報酬友,喜文事。若在去歲,你等以紙相換,應可有所得;然經河內焦觸之叛,術已外泄,宣於天下,今荊州亦能大造紙張,故可貴換糧也!”
(現在是0時1分,十月一日。十月份老虎承諾會儘力更新,爭奪每日兩章奉上,求兄弟們手裡的月票、保舉!再厚顏求讚!老虎拜謝!)(未完待續。。。)
耳邊已傳來輕笑聲,鄧芝轉頭看顧,倒是本身數年前肄業時所識之友,南陽複陽縣人,韓嵩,字德高,已四十餘歲。其年紀雖比自家長很多,家中又貧,倒是個敏而好學的,現在在劉表處為處置中郎(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