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隨鄧季軍往河南,歸舊宮城內居住。
鄧季便招王邑來問話。王邑字文都,卻也是位大漢死忠,聞鄧季要使他持續治河東,對道:“吾乃漢臣,爵為天子所賜,自當恪守本份!今足下領司錄,為吾之下屬,所命敢不該之?然天子於雒陽安,則邑在河東安;若天子有難,邑便當叛!”
為察看宮室,董承比天子先一步入雒陽,如果之前他不會曉得唐姬下落,入雒陽卻已得聞,此時不敢坦白,顫聲答道:“臣聞其已為鄧季所納!”
沮授點頭應道:“明公若難信,可先遣小部襲擾,一試便知!”
隻是袁紹治下不比鄧季治下四等民,征民夫服徭役遲誤稼穡,勞民傷財不說,居住於塢堡內的公眾缺悍英勇戰輩為骨乾、存糧亦不敷,比不得河內的可耐久,隻是大族人家甚喜得此新房,謂其能得避賊禍,一一仿造。
鄧季方纔領軍出。因同在安邑城內,董承部近在天涯,恐起禍難防,鄧季便勒令其將兵權交出,天子百官俱在人手中,董承不敢方命,隻得將所剩萬餘士卒交出。
不能推行四等民之策、不能收納賦稅,河東便不算歸入自家治下,不過王邑肯臨時服從。總好過完整棄開這片地盤。第二rì。鄧季便令原董承軍中擇三千老弱軍給王邑,算是守河東的郡縣兵,至於可否守住便不管他,自奉天子、後宮、百官等歸河南去。
前番天子車輿逃出長安,後宮俱步行相隨,此番到河南去,報酬倒高了一截,俱有馬車相送。
賈詡此時已投鄧季,三人計議時,賈詡道:“前河東太守王邑甚得官民戀慕、世家讚美,故久居河東而得安,賊不敢害。今河東急不成得,將軍何不仍用王邑,使其先管理河東,再緩緩梳理圖之。”
既畏其難,又怕再失名,群臣所言使劉表氣憤,頓時道:“然此蠢頑之賊在鄰,若不複前仇,如何能得消得我恨?”
天子木然很久,突“嗆”一聲拔出腰中佩劍,用力揮出,怒斬在麵前糊黑的樹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