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地,曹操反再無懼意,精銳豺狼騎現在已有六千人馬,便欲領曹純、曹休、荀彧等往雒陽麵聖,諸將請隨行時,他笑道:“得豺狼隨行,另有何懼?”
田豐為師,說得卻更直接:“曹操雄略,或終將為我等大敵,然此時除之失缺義理!我河南軍雄,便將來與其為敵,又有何可懼處?未聞有卒兵勇悍聞名而人主脆弱如此者也!”
“可改經潁川,自梁縣出入,便無需慮之!”郭嘉答道:“隻鄧季等賊輩幾次無常,恐其突然發難。雄師切不成輕渡洛水!”
曹操縱偏頭思慮狀,一會後答道:“未可知也!”
曹操便依郭嘉言,轉經潁川,往梁縣外屯兵,又差使往告偏將軍周毅,求得進河南去麵聖。
聽他恭維中尚暗提欲殺事,語中略帶諷刺,鄧季也隻能訕訕一笑。
誰叫你重武輕文、愛民怠士的?曹操腹謗一句,笑道:“元皓、文和之名,吾亦慕之久矣!衛將軍何需如此自謙?”
程昱等尚不放心,又請夏侯惇於洛水上搭建起浮橋,需得死守包管曹操後路暢達。
擺佈環顧一圈,鄧季俄然福誠意靈,反笑問道:“若曹公得便,亦非如此乎?”
董昭卻驚呼道:“河南有汜水雄關為阻,若不先取之為歸路計,是冒但是入死地也!”
曹操等直往雒陽城下時,得鄧芝回城通報,鄧季令人奉告道:“曹公欲覲見天子,軍馬可駐於城外,自領百騎入見便是!”
三今後,雒陽有鄧芝到來,見曹操後道:“我家主公請貴軍出境!然尚請曹公勒令軍中,勿使驚擾公眾!”
這才又令鄧芝出城相告:次日辰時,請曹軍入城,兩家校場相聚。
北風獵獵,萬餘騎的校場內竟未聞一絲雜音,在校場外底子就不能發覺內裡有這很多鐵騎。還好帶著豺狼騎來撐場麵,不然本日又得被鄧季比下去,曹操微微一笑,令於禁將兵馬陣列在左。
曹操已走近,大聲笑答道:“兩家本為盟,何必多禮?且將軍今位在操之上,待部屬合法隨便纔好!當世諸侯儘知將軍威名,隻道縱橫難敵,某尚難信,兗州一彆,本日再得親見,便於病榻中亦有殺氣劈麵,可謂盛名不虛也!”
鄧季目前還騎不得馬,待第二日早,隻能乘牛車趕往校場,黑鐵衛們將主位換生長席,鋪上軟墊,請他斜臥於上,待曹操來。
見民氣已難逆轉,郭嘉亦進語道:“將軍可觀勢而為,無需與河南啟戰端!我等有盟在前,今以覲見天子為名。領雄師求入麵聖,可見機行事!”
鄧芝引領入校場後,曹操放眼打量,主將台上鄧季斜臥,其下太史慈、典韋、顧升、徐盛、郭石、宋憲、呂曠等馳名的河南將領團簇在四周,田豐、賈詡側座於前,隻等他下台。
被兩位無良主公弄出一身盜汗,此時卻又煙消雲散,都奇特得緊。待曹操入坐,兩邊文武才得互報姓名相互相見。
除荀彧外。程昱亦勸:“鄧季雖未身故,經此難亦必臥榻難起,將軍正可趁虛而入!為何至此又畏難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