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時至本日,黃巾賊一一滅亡,白波賊偃旗息鼓,泰山賊儘被收編,天下隻剩日漸貧困的黑山賊活著,賊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是奪地生息還是龜藏太行貧困,麵對鄧季奉上的大好機遇,另有他張燕回絕的餘地麼?
與袁紹數戰倒黴,黑山大隊人馬早已不敢再在冀並兩州肆意擄掠,口糧時有不敷,老弱精乾也隻得分離在太行中開荒蒔植,又牽涉去很多勞力。
中平四年,劫糧事終究明白,是年又逢大旱,缺糧得緊,黑山諸部群情洶洶,自家領各部精乾往討,那小廝年事雖輕,人卻狡猾凶頑得緊,先以悍卒死守,戰死很多兒郎,再以燒糧勒迫,逼得本身不得不乾休言和。
“雙戟將軍龐真如何?”
好一番感慨後,張燕溫聲問有過數麵之緣的黑山小賊車黍:“兩家共伐上黨,實為張燕所願!然聞慕安遷長安,正欲用兵於西涼,此時另有暇顧及北地?”
現在還在黑山這麵旗號下討餬口的各路賊寇,老弱男女合計不過才二十餘萬,再被稼穡、各地關隘牽涉去很多,遇戰時連張燕都不曉得還能聚合起多少精乾。
張燕倒不是忽視先前就申明來意的田疇,隻是作為亂賊,與文人打交道實在太少,下認識裡不肯與之多話。
車黍對道:“黍今雖忝為軍將,實愚魯尷尬,常日隻得幾分蠻力,粗鄙之人陣前衝撞或可,軍略要務並不曉得,此行求見張平難,隻為作子泰領導,餘儘不知。”
疙瘩遣來兩位使臣,我張燕奉若上賓、不敢懶惰。
上黨以北,那就不包含上黨。幷州本隻五郡地可占,再被鄧季拿走一郡,另有甚麼嚼頭?
疙瘩已長得雄渾,本身數年來卻隻目睹得靠近消逝、羽翼漸折。
龐雙戟兩麵交好,若占上黨,即是又宣佈離開黑山,隻是這塊要地,楊鳳倒是要為黑山爭一爭的,見張燕尚在考慮,他又介麵:“滏口陘、壺關乃衝要之地,雙戟將軍兵不過兩千,恐守不得上黨!”
初平三年。鄧疙瘩終捨去這身賊皮,於天子處討要到官職,棄了黑山旗號,到雒陽任官。初聞此事時,自家隻當疙瘩得了失心瘋,既憐憫又好笑。當時雒陽連遭數難,本是荒涼,又處關東諸侯與西涼軍對峙旋渦當中。兩方不管東出西進,鄧疙瘩都是先被碾壓的工具,最多也隻能憑藉彆人苟延殘喘,如何必得太行中歡愉?隻是世事難料,誰也不敢信賴,疙瘩竟然就在火中取栗,大展雄圖,數年內涵東西二強中安穩如山不說,還能東侵西圖,以雒陽為資。垂垂安河南、占司隸諸郡,至今官拜衛將軍。諸侯不敢犯、天子不能討!
軍情告急,然壺關險要,到時候聽聞有鄧季一甲士馬在此地,袁紹定不敢輕犯,隻能從尚把握在自家手裡的飛狐陘、蒲陰陘、軍都陘出軍――這些要道全在北麵,得由張燕去應對廝殺,故而田疇不答。(未完待續。。)
幷州本有九郡,雖是邊地,然本日之勢,散居於雲中、雁門兩郡之步度根部鮮卑尚不敷為患,徐晃領蕩寇軍大挫匈奴後,匈奴亦有力再挑釁肇事。外族無憂,白波賊亦漸平。其他四郡由漢室許給匈奴居住,現在的幷州刺史高乾實控雁門、定襄、西河、太原、上黨五郡,若真能一戰破高乾、袁尚主力,袁紹應變不及,以後緊守太行中隘口,不讓袁紹救兵通過太行陘道,幷州便大有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