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夫三國_351.勸慰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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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峑大怒:“彆家兒郎便不涉險?卒兵中便少獨子?”

鄧季卻隻是假寐,發覺來人慾退,先開口喝止住,再展開眼來,見是田峑,輕笑:“原是田小弟!”

轉過前院幾進房屋,行到後院,廊下水池邊,鄧季正懶洋洋地躺在涼蓆上曬太陽。

實在心胸野望的亂世豪傑,誰願悠長受製於彆人?龐真與鄧季本同為黃巾蛾賊,受俘被招入官軍,再叛袁紹獻鄴城歸黑山,隻求張燕為一方渠帥,就是不肯再居於人下。如許的一名流物,鄧季用他抵擋袁紹一時還能夠,但希冀人家無怨無悔做耐久的便宜炮灰麼?

聽田麻子問起,鄧季淡淡道:“韓浩有信報至,龐雙戟已遣子南下,恐欲講解諸事,又或留雒陽為質,今尚在途中,到時再論其他。不過我已先令人往上黨傳語,三輔、涼州民稀地廣,軍中卒兵耗損亦大,願南下相投者,鄧慕安必妥為安設。”

田峑寂然見禮:“疙瘩大哥!”

河東武衛軍以外,隻虎牙軍略好些,四支強軍本有近四萬卒兵,這麼算下來,現在卻隻剩兩萬三擺佈,已折損近半,並且此中很多卒兵還需時候養傷。

之前顧著兩下交誼,司州未廣招黑隱士馬、袁軍降兵,真這般傳語疇昔,龐雙戟不知要叛逃掉多少兵員,陪鄧季笑過幾聲,田麻子再迷惑問:“幷州事既有定計,何不遣軍往涼州早平兵變?不聞遣軍往西涼,亦不再出兵幷州,我方心憂尋來!”

見有客至,恐遲誤鄧季閒事,田峑告彆。

田峑走近,見鄧季雙目微閉,呼吸均勻頎長,該當是睡著,忙踮起腳尖,籌辦原路悄悄溜歸去。

對謝允、田峑這些自幼熟悉的,鄧季向來隨便,半坐起家,指著廊中雕欄道:“未曾備席待客,那處可坐,有事?”

鄧季不信:“我怎聽人言,曹軍兵圍雒陽時,你亦持弓上牆守城,戰後檢點,尚得六首之功?”

田峑畢竟年青,被他這一喝。眼淚都幾近掉了出來:“曹軍犯河南,郡中少年皆抽往戰,其等尚未成年!獨某雖已入黑鐵衛,卻需理兄喪,未得出戰!”

鄧季不由嗤笑:“此軍國大事,老貨不在軍中久矣,何來乾與?”

治下諸事正多,田峑不肯閒下來守兄孝,要歸軍中,鄧季自無貳言,對道:“既如此,自往黑鐵衛軍吏處銷假便是,無需尋我。”

田峑想想父親滿頭白髮,母親眼下淚痕,彷彿也隻要如此。方勉強點頭:“君子一言!”

一貫不如何端莊的田峑此時麵上很嚴厲,也不去廊下,直接開口:“長兄喪事已畢,我欲歸軍中,本日來銷假!”

但是對龐真來講,袁紹讓出幷州,遣使交好,卻讓他自發有了兩麵逢源的機遇,冇需求為鄧季賣力到底,也冇需求將袁紹獲咎到死。能敏捷擴大自家地盤,不再等閒涉入鄧季、袁紹兩隻大老虎的爭鬥中去,不再做彆人炮灰,龐真為甚麼不領受袁紹並無任何附加前提讓出的幷州?隻憑昔日磨難舊情和贈給上黨的恩德麼?還是因張燕上黨之敗便纏足不前?

田峑出門正遇訪客,倒是已退役下來養老的老偏將田麻子,田峑忙見禮,再扳談幾句平常,兩下方纔錯身而過。

大師同掙命過來的,鄧季常日對嚴肅看得也不重,語氣甚不客氣,田麻子卻改顏大笑:“倒枉我一番美意,恐你心中鬱結難受,不吝老朽之身尋來開解一二,反倒受言語掛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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