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造木筏渡河,軍議一結束,幾個校尉都開端安排上麵砍木籌辦,幸虧不缺木料,身後又臨時冇有官兵追逐,隻是砍木東西不太趁手。
該死的田麻子,真該百口遭傷寒瘟纔是!
大事上田麻子一貫冇甚麼主意,剛纔便一言不發,等世人定下路程,他纔開口問道:“將軍,那些雍丘民如何?”
校尉田麻子的脾氣,鄧季還是清楚的,前些天固然冇能啃下雍丘縣城,從周邊幾個村寨裡脅裹出來的村民卻實在很多,至今另有三千多人,大師剛纔嘴裡吃的就是他們家中的存糧,內裡精乾男人也有六七百,雖說新組幾個屯要多耗掉些糧食,可田麻子所部在雍丘城下喪失實在太大,再不彌補他便該發瘋了,現在這亂世,每多一分力量都是好的。
倉惶逃竄中,渡河去冀州是羝根一小我的主張,上麵都不曉得他的心機,免不得有些怨氣,聽到劉滿刀的話,幾個校尉都轟然喝采,隻羝根抬高聲音怒道:“好個屁?瞎嚷嚷甚麼?”
靠在樹上,鄧季有些咬牙切齒。
這四人就是羝根麾下的四個校尉,前次雍丘血戰各部都有死傷,隻是冇田麻子那麼慘痛罷了,還剩下一屯羝根冇有安排,世人曉得那是留給他自家的。
“嘿嘿,”去冀州隻怕皇甫嵩,羝根對勁一笑,這才揭開答案道:“我已得密報,客歲西涼邊章、韓遂在隴右造反,皇甫嵩被召歸去平叛,可惜他獲咎了十常侍的趙忠和張讓,又被奪職,連左車騎將軍印綬都已被收回!不在冀州呢!”
一起流亡過來,雍丘以後步隊再冇能攻陷任何村寨城池,上萬人的吃食便有限,能得七八分飽已比其他屯強上很多,至於那些冇有統屬的雍丘亂民,估計每人能混上一口就不錯了。
被鄧季在內心不住謾罵的田麻子,此時正與其他幾個校尉一起圍聚在羝根身邊,來不及立起營帳,羝根部下的親信嘍囉們便將四周人群擯除開,讓出一片空位來給幾位將軍議事。
老子本年才十四,細胳膊細腿,給你跑跑腿使喚一下還能夠,上前冒死那成?
當年風景過後,實在羝根這些黃巾都已被官府打怕,羝根這句話說得非常沮喪,諸校尉卻冇人感覺有甚麼不對,隻是想到羝根一意孤行要帶步隊到冀州去碰皇甫嵩,大師又非常不解,有個姓龐的校尉插嘴道:“將軍說得確切不錯,青州黃巾現在看來最風景,自是引官府重視,死得卻也快,再說地公將軍遭難,青州離得這麼近,也冇聽他們疇昔救濟,卻不顧念香火,我們何必去賠死!隻是冀州有皇甫嵩……”
雍丘一戰田麻子是狠拚了家底的,羝根也不肯虐待他,便道:“編十屯,給你先挑五屯,劉滿刀兩屯,孫駝子、龐雙戟各一屯!”
羝根部下第一得用的校尉是劉滿刀,他身材彪壯,四十餘歲,是個直性子人,羝根剛說完,他便開口接道:“前年,冀州我們地公將軍的大隊人馬也散了,傳聞皇甫嵩那廝已因功受封槐裡侯、冀州牧,有他在,我們還往冀州去做啥?不如南下去青州,聽聞那邊我們人馬還勢大,占著好幾個城子,有不下二十萬人,我們去投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