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香顛了顛竹簍,將它背穩了,看著前麵有幾個豬肉攤還充公,又挑了些肥豬油,現在快罷市了,加上氣候又悶熱,肉攤老闆就急著想把肉都措置了,不然有了異味,就很難賣上價了。以是,當瞥見木香要買豬油,那老闆就死力保舉她買五花肉,都快把豬肉都快誇成龍肉了,又給她打了折,本來要四十文一斤的,賣給她隻要三十五文。
一柱香以後,木香從雜貨鋪子出來時,背上多了個竹製的揹簍,內裡塞的滿滿鐺鐺,最上麵擺的鹽巴,醬油,另有醋,都是代價最昂貴的東西,統共也冇花到二十文。金菊曉得她得了一兩銀子,買這些東西,應當不會叫她起狐疑。竹簍的底下,卻都是好東西,家裡最緊用的好東西。
她站起來要走,金菊這才慌了神,看著今兒的書也快講完了,隻得悻悻的跟著站起來,“算了,聽來聽去也就這些,過些日子再來聽好了。”
木香對她的癡迷很無語,既然翻來覆去都是這幾句,另有啥可聽的,再聽下去,還能聽出花來?
金菊兩眼衣光的盯著那平話人,嚴峻的抓著木香的手,弄的木香實在是驚奇,固然曉得這是小女娃純真崇拜強大的偶像,可金菊也太沉迷了吧?連個真人都冇見過,乃至連畫像也冇有,說不定那人長的肥頭大耳,聲如洪鐘,眼如銅鈴呢!要不然咋能讓蒼瀾那幫遊牧人,光是聞聲他的名字,就得聞風而逃。
神普通存在的男人,必定有神普通巨大的邊幅。
兩人在路口分道,木香尋了個冇人的處所,把大部分的銀子都塞進襯衣裡頭,緊貼著內衣,如許保險點,餘下的碎銀子,裝在她的小荷包裡,也放在胸口。她可不放心把錢栓在腰帶上,電視裡不是常常演嗎?賊人一碰,手一伸,腰帶上的錢,就落到人家手裡,太不平安,這但是她全數的產業,也是她的本錢,絕對不能有閃失的。
想了想,看著時候也差未幾了,她也恰好快走到金菊聽書的茶館,便籌辦去找金菊,叫了她一起回家,大不了明兒再來一趟。
這會她有些憤怒本身冇板車,光是背上的這些就已經很重了,可她還想能做主食的黃豆跟白麪,不然難不成一天三頓都吃玉米麪嗎?她能夠,但是不想讓木朗跟彩雲也跟著吃不好。
至於足智多謀,也不曉得他們從哪看出來的。遊牧的蒼潤,在南晉的邊疆禍亂了很多年,如果他真的足智多謀,應當早把蒼瀾人打服了,又怎會時戰時歇,歇了又戰,勞民傷財,得不償失。
木香拿起銅鏡,細心打量。銅製的鏡子,比玻璃的清楚度差很多,看人也恍惚,還不如看水裡的倒影來的清楚,可即便是粗糙的銅鏡,也不是普通人能買的起。木香了代價,竟然要一兩銀子,太貴了,一兩銀子她能夠乾很多事呢!
正中午分,太陽正照在頭頂,在街道上走路,也冇個擋太陽的處所,木香被曬的有些頭暈,想到本身跑了一個上午,都冇用飯,萬一餓暈了,跌在路上,那可就遭了。
金菊拉著她的手,兩人並肩往茶館外走去,她邊走還邊感喟,“如果有生之年,能讓我見上赫連將軍一麵,我死也值了。”
不管彆人如何看,歸正木香對這位雷大將軍是不屑一顧的,不過這跟她也冇啥乾係,她隻要守著她的一畝三分地,把日子過好了,能豐衣足食,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