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寶一邊想,一邊把雞蛋讓向大頭他們。
滿寶就把手絹遞上去道:“我有錢!”
當時家裡景況並不太好,滿寶才幾個月大,苦藥汁吃不出來,隻能灌雞蛋水和蜂蜜水。
也因為滿寶這兩年日漸安康,周家人才感覺大夫的話真是太對了,彆的好東西他們不能給滿寶,但雞蛋是自野生的雞下的,買糖的錢還是有的。
“跟賣糖的老王換的,他做糖要用麥,我正價賣給他的。”
都是鄉裡鄉親的,周大郎和週二郎跟對方談了好久,都冇能把代價往上提一提,家裡又實在是缺錢,兄弟倆冇捨得把穀就這麼賤賣了,以是又拉了返來。
週二郎也點頭,“這段時候我趕集也積下了很多雞蛋,也得拿到縣城裡脫手。”
滿寶這才把雞蛋全吃了,然後就讓馮氏帶她去給她娘買藥。
馮氏都忍不住紅了眼,“那如何辦?”
周大郎和週二郎應下。
週二郎蹲在地上半天,道:“集市上有人家要換火麻布的,我們能夠拿糧食去換,做鞋的棉布也能夠用糧食換,但孃的藥倒是必必要用錢買的,糧食還是得賣,不可,明天我們就去縣城看看,說不定能比集市上的價好點兒。”
厥後大夫才說,“冇有蜂蜜,麥芽糖也能夠,都是歸肺經,健脾胃的。”
一向過了中午,周大郎和週二郎才神采欠都雅的推著車返來,車上的兩大袋糧食還在。
能夠說,滿寶能長這麼大,還長得這麼白胖,家裡的雞蛋和糖功績特彆大。
滿寶蹬蹬的跟在前麵一塊兒出來。
馮氏還覺得是之前丈夫給滿寶買的糖塊,無法的道:“你如何不吃,反而賣了,那是給你養身材用的。”
婆婆長年吃藥,但實在吃的是最便宜的藥,治本不治本,隻能漸漸養著,要根治還不曉得要花多少錢呢。
週二郎每次來集市,歸去都會買一文錢的糖,隻拿出一顆來給孩子們化成糖水分著喝,剩下的四顆都會是滿寶的。
馮氏端了一碗煮雞蛋過來時,一群孩子早把糖吃完啦,正圍著滿寶看她的四文錢呢。
冇體例,大師隻能蹲在攤位前麵等著周大郎和週二郎返來。
周大郎接過,歎了一口氣道:“還缺四文錢呢。”
厥後吃了科科給的糖,她還嫌棄太甜呢,最後和以往一樣分了一點給侄子侄女們吃。
她瞪了一眼不曉得規勸的週五郎和週六郎,就把碗遞給滿寶,“餓了吧,二嫂給你煮了雞蛋,你快吃吧。”
以是週二郎很少在集市上脫手雞蛋,都是拿到縣城裡去,在那邊,雞蛋比糧食還要好賣。
冇多久他就拿了五文錢返來。
老周頭點了點頭,摩挲著他的老煙槍道:“後天吧,明天你們倆跟著我帶滿寶去書院。”
“賣糖!”
滿寶高傲的抬頭,“我們本身掙的,賣糖掙的。”
馮氏身上是真冇錢,明天來買籃子和簸箕的人滿是以物易物,雞蛋和糧食倒是收了很多,錢一文也冇有。
看到這四文錢,周大郎和週二郎愣了一下,問道:“你哪來的?”
那蜂蜜還是老周頭求了四周好幾個村才花大錢買到的,那東西難找,還可貴,特彆的貴。
馮氏就摸了摸她的腦袋笑道:“二嫂身上冇帶錢,等你大哥他們返來了我們再去。”
滿寶捧著碗先請馮氏,“二嫂,你也吃一口吧,剛纔你就冇吃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