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站在籬笆門外,望著劉鐵匠的驢車遠去,喃喃道:“我太笨,學不會打鐵。”
“偷了銀子還要殺人滅口,三妞犯了這麼大的罪,到你嘴裡都就不算甚麼。你可真是不要臉!”
過了一會兒,李山趕著驢車返來了,這一上午,先去金雞鎮把餅賣光,然後遵循寶貝女兒的叮囑,去鄰村收了一車的黃豆。
“我來搬。”李石急沖沖走至,雙手將石磨一抱,一下子就石磨從驢車上麵搬起來。
他們來李家送石磨,比定的日子提早了三天。
四人吃了午餐就午休,睡了不到半個時候,有人來了,竟是劉鐵匠父子。
“三妞出瞭如許的醜事,不會影響我們族砌火炕吧?”
“我二叔不會碰到王三妞吧?”李快意可算是曉得王三妞的暴虐,如許的人跟毒蛇一樣。
王族的幾個白叟聽到族人的群情聲,均是目光暗淡,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這事傳出去,內裡的人覺得王族的人盜竊殺人,這可如何辦?
俄然間,曲紅彷彿開竅了,大聲道:“我家三妞不是偷,是拿。我爹是三妞的爺爺。三妞拿爺爺的銀子,如何是偷?”
“我剛纔進村碰到好幾小我,都問我有冇有瞧見王三妞。我說冇有。”李山接過女兒端來的溫熱去火的菊花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解渴,見愛妻與女兒均是一臉嚴厲,“王三妞如何了?”
這就曲直紅剛纔罵李快意,連大柱子如許的誠懇孩子都看不下去氣壞要經驗她。
“是呢。分炊了就是各過各的。”
劉鐵匠眼睛都瞧直了,半晌,指著李石對李山道:“你弟弟力量真大,該去學打鐵當鐵匠!”
兩口大石磨,每個重達二百多斤,劉鐵匠父子用驢車裝的石磨,怕石磨掉地摔了,還用草墊子包了起來。
王春分站在大門前,滿身高低顫栗,臉上掛著壞笑,像個二流子,嚷道:“大嫂,照你這麼說,你男人是我哥,我拿我哥的銀子,就不是偷是拿。我這就去拿銀子。”
“這可不好說。”
“我二叔呢?”
李快意回到家裡,怕趙氏擔憂,不提曲紅罵她的話,隻說王族派人去找王三妞,王春分的落井下石。
“打鐵難,我學不會,衣衫被燒破,差點把屋子燒了。”李石就是這麼實在,把曾經學打鐵的醜事全數奉告人家。
豐氏從大廳裡一瘸一拐走出來,見女兒與李快意並排而立,李快意救了女兒現在又挺身而出,是王家的大仇人,豈能讓大仇人蒙冤,扭頭跟幾個白叟道:“我同意族裡先派人把三妞這個死丫頭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