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蹙眉：“她還想咋地，我又冇招惹她，掰扯起來，看老邁不給她打發還孃家。夏季閒了，冇事兒總跟著老邁吵吵，叫家裡人煩。爹不管這些小事，娘不過仗著大嫂管家得力，還不得不為孝文、孝武考慮考慮，才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

三人在屋裡忙活，林永河卻頂著寒氣排闥而入，瞧見張氏穿了新衣裳新鞋。頭髮梳的一絲不苟，不由地出聲說著：“瞧瞧。這多都雅。”

張氏愣神，肥胖的手顫抖著撫摩了一下，這纔拿了起來：“你咋還弄這些個女兒家的物件。”

“這有啥的？我瞧著這天兒快下雪了也說不定。我去拿肉，你去做吧。”林永河跟著張氏一起出了屋。

“可不是，出去都感覺冷颼颼的。等下了雪，姐帶你出去玩，保準你喜好。”林清然拉著霞兒起家，安妥以後，才翻開簾子跑了出去。

“傳聞鎮子裡的女人都奇怪。”林永河笑笑：“俺媳婦指定也奇怪。”

“瞧啥呢？”張氏對著銅鏡笑笑：“眼睛直勾勾的。”

霞兒微愣道：“娘，孝傑找我玩呢。我也走了。”

林清霞對這個姐姐即親厚又崇拜，天然也很聽話，聽著內裡呼呼地颳風聲，嘟著小嘴說道：“瞧這天兒，將近下雪了。”

“玩啥？”姐老是愛賣關子。

張氏噗地笑出聲：“彆貧嘴了。該乾啥乾啥去。”

兩個娃方纔乾了好事，相互瞧了眼，咧嘴笑笑，這才進了裡屋，大眼睛看著坐在炕上找衣服的張氏。

“你這身子調度好了，如果能再添個兒子，你也不消總惦記這事兒了。”林永河伸手替張氏理了理衣服：“今兒做啥吃食？”

張氏掩嘴笑著，拿著柳枝燒焦的頭悄悄地畫了畫眉毛，又將老三給的紅紙取出一片，悄悄地在本來就紅潤的唇上抿了抿，才轉過身子，帶著笑意地瞧著林永河。弄得老三一愣一愣的，就彷彿冇瞧見過女人似的。

“媳婦你真都雅，真都雅！”老三連連誇獎，內心頭美滋滋的。張氏這也算是得償所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