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更加的冷了,地步裡也冇啥活乾,十裡堡的村民們大多挎著籃子在撿糧,蕭瑟一片的地步被搜尋了一遍又一遍,掉落的穀穗,灑落的麥子,偶爾還能撿到半個芋頭。
殺好的魚去了鱗和鰓,便放進淘米水裡泡著去腥味。
“嘿嘿。”秋盛有些不美意義的笑了一下,又添了一把柴,站起來看著蓋著的鍋蓋邊上冒起白煙,儘力的吸了一口氣,“聞著我都饞了,比雞蛋的味兒香太多了,這魚還真是不錯的吃食,如何就冇人吃呢?”
小火慢熬,等湯濃了,魚肉入了味兒,才熄了柴火,盛上桌,秋麥給苗苗和果果挑的都是魚腹處,那邊少有小刺,肉也肥嫩,手把手的教了兩個小傢夥如何挑刺,又再三叮嚀著要漸漸吃,秋麥還是有些不放心。
“說得也是……”秋盛認同的嘀咕了一句,添了柴站起來,瞧了瞧鍋裡,笑嗬嗬的說道,“我咋感覺就聞到了香味哩?”
“叫你一天不要跟著他們玩,這下被欺負了吧,你當他們是哥哥姐姐,他們可冇當你是弟弟,有吃的你顧著他們,他們可想不起你來,孃的傻兒子勒,你看你,還眼巴巴的湊過來,人家一把關了門,把你撞地上了都不管不顧……”
“她這話也真說得出口,我聽著都替她臉紅……”
蕭瑟的地裡,倒著些高粱杆,已經腐臭,上山的巷子被山川沖刷,被荒草淹冇,更顯得蕭瑟。
秋麥也是前些日子挎著籃子撿糧時,為了熟諳這個處所,纔到坡上轉悠了一圈,卻讓她發明欣喜。
苗苗和果果搭了小板凳站在灶台邊上,惦記取吃食,倒是冇重視周菊嚷鬨的聲音,兩個小饞貓眼巴巴的望著秋麥手上的行動,隻差冇流口水了。
周菊的嚎叫聲不斷的迴盪在院子裡,廚房內,灶裡的火燃得正旺,鍋裡添了水,又下了薑絲、蒜、剁碎的茱萸果,花椒,有白煙冒起,鍋裡收回滋滋的聲響。
“哇……好香哦,熟了嗎,我好想吃哦。”
“我也冇聞到。”果果也眼巴巴的望著秋盛,如何大哥聞到了香味,他和苗苗都聞不到呢。
“哈哈,魚都還冇下鍋呢,你們焦急個啥?”秋麥笑,把洗潔淨的一整條魚放進鍋裡,方纔還鬨騰翻滾的水漸漸溫馨下來。拿了放在中間的竹筍殼鍋蓋蓋上,秋麥一邊擦手,一邊說道:“約莫等上一刻就好了,多煮一會兒入味兒。”
用鏟子撥動了一下鍋裡撒著的調料,白煙滾滾,鼓著一個個跑跑,見水開了,秋麥回身從盆裡把魚撈起來洗濯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