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掌櫃,方劑已經賣予您了,還要我送酸筍過來麼?”白曉兒不是不知進退之人,她明天已經撿了大便宜,就算他說不要,也是道理當中。
白曉兒見沈掌櫃一臉誠心,便說道:“沈掌櫃,實在我之前也想過賣掉這方劑,但我一家子還指著它用飯,若賣了,就斷了將來的生存,殺雞取卵的事兒我如何能做?”
“好,成交。不過你這方劑賣了我,就不能再賣彆家,要立文書為證。”
“多謝沈掌櫃。”沈掌櫃如此大氣,白曉兒喜出望外,立即便應了。
白曉兒從籃子裡拿出一碟子酸筍並一雙潔淨竹筷,遞給沈掌櫃:“您先嚐嘗看好不好,這是明天剛做的。”
小伴計道:“我叫沈豆青,你叫我小豆子就行了。”
“好了,你來按個指模。”掌櫃將墨跡未乾的文書遞給白曉兒,白曉兒仔細心細看了兩遍,肯定冇有忽略,才按下指模。
白曉兒故意賣他一個好,接著奉告他:“這酸筍另有兩種吃法,用花椒油和炸花生米、香菜末兒涼拌,下酒最好不過。又或是燙粉條的時候切丁撒上去,味道也是極好的。”
黃湘玉拎起裝銀子的承擔,不想胳膊一沉:“曉兒,這裡頭是啥,如何這麼重?”
白曉兒這才作罷,隻好問:“小哥貴姓?”
白曉兒有些好笑:“就是這裡,咱出來吧。”
白蕊兒一起上暈暈乎乎,白曉兒方纔的表示和這三十五兩銀子,已經把她砸暈了。
白曉兒便掰指頭細說:“一則春日菜蔬少,門客們年下飯食油膩,若拿這酸筍當開胃小菜,怕是背麵的大菜都要多點幾個。二則我方纔奉告您的彆的兩種吃法,還能夠新增兩道菜色,相稱於一菜三吃。三則酸筍醃製時候短,儲存便宜,到時除了堂食,還能夠外賣,或是遠銷其他處所,這些好處可遠不止二十兩銀子啊。”
白曉兒轉頭,沈掌櫃道:“你能不能把酸筍的方劑賣與我,代價能夠籌議。”
冇想白曉兒隻笑了笑,不急不緩道:“沈掌櫃,我家的酸筍可不是淺顯的小食,它另有三宗好處呢。”
白曉兒思忖半晌道:“沈掌櫃,實在您說的也有事理,不過不是我不想賣,是我從未做過買賣,不知市道行情。您不如奉告我,您籌算出多少錢。”
這時候,圓臉伴計出去了,說三壇酸筍共一百二十八斤。
實在說來這酸筍,也是機遇偶合。那日他撞見兩個打荷的伴計躲後院偷吃,本來覺得偷的是廚房的東西,冇想倒是外頭買來的酸筍。
他竟然也姓沈。
大郎氣呼呼地捶床板,麵前都是周小瑩蹲在河邊洗衣裳的俏模樣兒,那白嫩嫩的小手,纖細柔嫩的腰肢,挑逗得貳心頭火起。
沈掌櫃眯眼,伸出兩根手指:“二十兩。”
沈掌櫃很對勁,冇想就這麼幾天,這小丫頭就做了這麼多酸筍出來,顯見她一家子都是勤奮人。
而丁氏本籌算隔日就到鎮上把當歸給賣了,冇想卻下起了大雨,拖到第三日天放晴,她才和大郎兩個去了,剛巧同白曉兒賣酸筍的日子撞上。
“是,我就是白曉兒。”白曉兒趕緊點頭。
剛進門,一個圓圓臉的小伴計劈麵跑來:“小女人,你是不是姓白,過來送酸筍的,我們掌櫃的一早就讓我候著呢。”
白曉兒愣住。她在山上看到很多野花椒,覺得現在已經提高食用了,冇想就連珍羞坊的大掌櫃都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