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兒卻笑:“姐,瞧瞧又有甚麼打緊,總歸要費錢的,當然要買可心的。”
去了糧油店,白曉兒大手一揮,要了油米白麪各二十斤、紅糖白糖各五斤,雞蛋鴨蛋則要了一百個。白曉兒終是惦記取柳氏,又找了家賣乾貨的,買了銀耳、大棗、黑豆、百合、蝦米等物,最後給白馨兒買了些鬆子糖和玫瑰餅。
冇想柳氏和黃湘玉分歧,竟是非常附和:“娘曉得你們做酸筍不易,先前忍著不敢說,這下倒好了,等買幾畝地,你們用不著再折騰,我的心也就安了。”
白曉兒甩頭,第一次賺大錢的高興都被沖淡幾分。
“感謝陳嬸兒。”
這事兒,說來簡樸做來難,說到底隻要分炊一條路。
白蕊兒曉得此中必有原因,等走開了,忍不住問:“曉兒你為啥買隻母羊,真想等著來歲下崽麼?都不曉得是否養得活呢。”
“嬸兒,我二伯母家是不是也有布匹賣?”白曉兒邊走邊問。
白曉兒摸著下巴,這裡的牲口代價倒不便宜。
她們最後還和上回一樣去吃了餛飩,白蕊兒從未吃過如許的東西,把那蝦米熬的湯全喝了,白曉兒怕她冇飽,又去鎮上最馳名的何記包子鋪買了桂花酒釀和肉包,幾人坐在板車上,又吃又喝,直到撐不下了才罷。
幾人往回走,白曉兒瞥見街邊有個老頭兒牽著幾匹羊在賣。她上前一瞧,裡頭竟然有隻剛下過崽的母羊,乳房沉甸甸的,顯見是有奶的。
一兩銀子就有羊奶喝,這買賣倒劃算。
“嬸兒,我想去街上瞧瞧,扯點布料歸去。”白曉兒說道。
丁氏啐了一口:“假當歸,你說假的便是假的,你是天王老子?那是俺辛辛苦苦上山挖的,你弄壞了俺的藥不想賠錢,你欺負俺鄉間人,俺要去衙門告你,讓彼蒼大老爺治你的罪……”
一起上,白曉兒和白蕊兒極有默契,都冇提丁氏那事兒。
黃湘玉噗嗤笑了:“怕甚麼,有曉兒這個福星在,還怕鎮不住福分,你且放心受著吧。”
“嬸兒,這哪兒成呢,字據都立了,我還在上頭按了指模呢。”白曉兒說道。
“嬸兒,我們免得的。”白曉兒忙笑著應了。
“哎,今兒倒巧,我這兒有大客定了一批細棉布,成色不錯,走完貨剛好多三匹,因進價便宜,五十文全給你了。”
“好嘞,我這就給你包好。”老闆娘冇想白曉兒如許利落,有些不測。
“這個現在還不能說,等明兒個再奉告你。”白曉兒眨眼,成心賣關子,急得白蕊兒頓腳,黃湘玉在一旁瞧著直笑。
“可不是麼。”黃湘玉笑得合不攏嘴,幫著白曉兒她們挑了幾匹:“這個櫻桃紅的都雅,鵝黃、湖綠和粉色茶花的也襯你們。如許光鮮的色彩,隻要你們穿得出來,像我這年紀就不可了。”
黃湘玉神采大變。她本身是靠家傳技術用飯的,黃家的豆腐方劑在她內心但是比命還重,是以她認定白曉兒被人給誆了。
接著,黃湘玉又領她們去了相鄰的街上,讓她們買點棉絮歸去。
黃湘玉急得火燒火燎,白曉兒便拉她到一旁,與她細說一番,黃湘玉得知她們賣的代價很高,能妥妥地置下幾畝良田,這才轉悲為喜,不過還是唸叨道:“今後再有如許的事兒,可得先和你們娘籌議下,妄不成自作主張。此次雖說冇吃啥虧,今後就不必然了。你們年紀小,又冇顛末事,不曉得外頭的險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