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聽,徐書怡的眉擰得越緊,崔慶和或許另有甚麼事瞞著她,不過眼下也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數數日子,退學的事情起碼疇昔了五六日了,也不曉得現在去跟先生討情還來不來得及。
從小到大,崔慶和何曾受過如許的對待,立時“嗷”地一聲歪倒在地上。
“他爹,吃了中飯後,你和我帶著孩子進鎮去找找夫子吧,我們一起求求夫子,請夫子再給三郎一次機遇。”
徐書怡不知崔慶和已經起了思疑之心,拉下臉來道:“三郎,你誠懇交代,常日裡娘給你的錢用到哪兒去了?”
在徐書怡說出那句關於夫子的話時,崔慶和驚奇地看了她一眼,隨後乖乖地跪了下來。他身側雙拳緊握,牙關緊咬,為了持續讀書,被打幾棍又算得了甚麼!等來日,等來日他高中......便是爹孃他們也不得不看他的神采。
“我作了......作了......”崔慶和一張臉紅一陣,白一陣,半響才擠出一句:“月色昏黃才子來......”
“咚”地一聲,徐書怡將床上的一隻枕頭扔到了崔慶和身上。
崔長河點點頭,舉起手上的木棒便往崔慶和背上打去。
徐書怡眉頭一挑,問道:“書院那邊不要你了,你如何持續肄業?”
崔慶和弓著背,囁囁不能作答。
崔長河也被徐書怡提出來的題目給問住了,對啊,書院那邊不要三郎了啊,還如何讀書?
反應過來的徐書怡衝著崔長河大聲道:“孩子都被我們寵壞了,竟然敢跑去北裡院!他爹,你必然要好好清算他!”
徐書怡完整無語了,很久才又問出一句:“三郎,接下來你籌算如何?是持續讀書還是跟著你爹他們種地?”
崔長河搓動手道:“他娘,冇那麼嚴峻吧,我看孩子也不差,他剛纔說的詩......是叫詩來著吧。呃......我覺著挺好。”
“嗯,我去叫二郎把他攙歸去。”徐書怡說著站起來道:“三郎先在床上躺一會兒,先去請大夫來。吃了飯,你再去村長家借一下牛車。”
大略是徐書怡眼中的驚奇過分較著了,崔長河被她看得有些難堪,放開了本來扶住兒子的手,問道:“他娘,你是不是另有彆的話要問孩子?”
最後一句話讓崔長河心頭的不忍不翼而飛,還是本身的老婆腦筋靈光!一念及此,他頓時衝兒子喝道:“還不趴下!”
崔慶和假裝冇聞聲的模樣,嘴裡直呼“痛痛痛”。
徐書怡盯著地上的崔慶和道:“你起來。你再不起來的話,信不信我讓你爹再打你一棍?”
崔慶和身子一僵,心中一片茫然,為甚麼娘對他的態度起了這麼大的竄改?這還是阿誰寵他如命的娘嗎?
徐書怡掃了一眼垂眸不語的崔慶和,聲音淡淡隧道:“三郎出錯,我們毫不能姑息。他爹,你還是持續打吧,不然如何叫夫子曉得我們的決計呢?”
見狀,崔長河擔憂了,手一鬆,從速蹲身去看兒子的環境。
“這......”崔慶和支支吾吾隧道:“夫子他脾氣比較......比較呆板......”
崔慶和一滯,眉宇間暴露了憂愁,他也不曉得如何辦。
聞聽此言,徐書怡頓時睜大了眼睛,看著崔長河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怪物普通,你哪隻眼睛看出來這孩子已經曉得錯了?另有,悄悄一棍下去就叫獎懲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