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心吃力,不過才得了七兩銀子。
這小女人……
殷天不請自來,先是在廚房幫著燒火,在飯桌上又說要替夜染擦拭臉上的臟汙,奇奇特怪的行動,弄得夜染有些心煩意亂,忘了給蕭雲鵬號脈一事。
蕭子驥說讓她替蕭雲鵬評脈,她倒是承諾得挺利落。
蕭家的馬車駛遠了,夜染折身推開籬笆門,見殷天抱著月兒,在教她識字。
本來打打盹,也有人送枕頭。
“乖,去找哥哥玩!”
他臉上有隱疾,邀他去後坡,是不想讓他臉上的傷嚇著了月兒。
二十五文一斤收買藥草,的確是高價。
這麼急著渭涇清楚?
“月兒,去找哥哥玩。”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夜染扭過甚來:“要我脫手替你治臉上的隱疾,有一個前提。”
一聽夜染邀他去後坡,殷天的眸眼微眯了眯,意味深長低吟一聲:“去後坡啊……”
看夜染眸子裡神采奕奕,殷天感受做的這件傻事,能讓這個女人歡暢一回,算是值了。
殷天唇角微微上揚:“就這麼對你的拯救仇人?”
夜染眸子閃了閃,石洞裡的光芒有些暗,她的眼睛閃動時,那光芒像夜晚天上的星鬥。
夜染的確不忍直視,冷著臉衝殷天道:“你隨我去一趟後坡。”
可這話經他嘴裡反覆出來,如何那麼奇特?
他總算內心舒坦了些:“等李氏走投無路,那些囤積的藥草五文錢一斤收了,這筆買賣對半分。”
殷天下降的誦詩聲,在天井裡迴盪著,月兒歪著小腦袋,一雙小手捧著他的臉,獵奇的瞅著他麵具看,還咯咯笑出聲來。
他就曉得,這個女人不會利落的承諾。
夜染的態度,讓殷天眸子黯了黯,俄然逼近她一步,咄咄逼人道:“李嬤嬤收的那一千斤藥草,有七百斤是我十五文錢一斤買進,搭上車費派人奉上門的。我的恩典,你隻怕還不清了!”
見蕭子驥有這個意義,她忙應下了。
她就說巧了!
她神采冷了幾分:“你的拯救恩典,我已經用麝香囊相抵。我不占人便宜,也不肯欠下情麵,要我脫手替你治隱疾,就要支出呼應的診費。我不要銀子,你得承諾我一個前提。”
李招娣她姑收的那一千斤藥草,有七百斤殷天奉上門的?
夜染冇好氣白他一眼,進了堂屋,由堂屋的小門拐上後坡去了。
那七百斤藥草,他折算出來運費,本錢達到了十五文錢一斤,不算人力物力,賣給李嬤嬤,隻賺了十文錢一斤。
不是為麵前的女人出一口氣,挖個大坑將李嬤嬤埋了,他何必費這個力量?
甚麼?
夜染最討厭殷天的處所,就是他老拿拯救之恩說事,想威脅恩圖報。
夜染一走,殷天拍拍月兒的小腦袋,也起家出了堂屋後門,一起跟著夜染入了後坡山洞。
“愛來不來!”
上回蕭子驥登門拜訪,送了那些鮮果吃食和筆墨紙硯,夜染一向欠他一小我情,早有替蕭雲鵬號脈,替他開一個穩妥方劑的籌算。
那藥草采了,還要曬乾,短短十幾天,如何能收到一千斤那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