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西間裡,三媳婦趙氏聽著動靜,緊蹙著眉頭,悄悄拍著睡得不太安穩的兒子,對挑燈夜讀的餘波道:
柳氏在門前煎了藥,端出去籌辦涼一涼再喝。昨兒父女倆自作主張,給她花了近一兩銀子抓了幾副藥,讓她心疼不已。藥抓都抓來了,不喝錢也回不來了。煎藥,得以閨女的名義,藥還得偷偷地喝。唉,如許的日子,甚麼時候能過到頭啊!
她見老餘頭手中的肉湯喝完,又要去端另一碗,忙搶過湯碗,一邊大口大口地吃著,一邊對老餘頭道:“他爹,我如何感覺老二明天很不對勁啊?這是要造反啊?”
眼看著一堆堆獵物,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張氏這心啊,彷彿揣著隻貓兒似的,抓抓撓撓的。
“小姑,如果我奶曉得二姐喝了給你補身子的糖水雞蛋,又該要打我二姐了。你快端歸去吧!”小石頭板著臉,小大人似的說
喝完藥的柳氏,拿著臟衣物,去山腳的水潭裡破冰洗衣服。小石頭抱著小麅子坐在炕頭上,陪二姐談天。
“餘郎,不是我妄議公婆是非。本日之事,你娘做得倒是過了。性命關天,做奶奶的,竟然能狠心看著孫女沉痾而不肯費錢給看。那但是活生生一條命啊!”
“這……這可如何是好?俗話說:功德不出門,好事傳千裡。二哥去大伯家乞貸的事,隻怕已經在村裡傳開了……”
向來沉默寡言的老餘頭,那裡是她的敵手,隻得裹著被子蒙著頭任打任罵。
趙氏雙頰飛紅,狠狠地瞪了夫君一眼,把兒子抱起來把尿。俄然想起淩晨的一幕,悄悄歎了一聲,道:
燈光裡,趙氏嬌妍如花,媚眼如絲,餘波心頭震顫不已,低下頭來銜住那粉色嬌唇,手底握住那柔嫩的豐盈……就在情動之時,誰在中間的小傢夥“吭吭”哼唧了幾聲,倆人乍然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