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後再鬨下去,她的心臟脾肺都要嚇得停止跳動了。
劉大人嚥了嚥唾沫,謹慎地往侍衛身後看了看。幽光落在漢白玉砥礪的路上,兩邊燈柱夾道,繁華環抱,並不見封宴的身影。
“如何?”顧傾顏一把拉住了她的手,嚴峻地問道。
“用飯,好不好?”封宴喉結沉下,聲音有點啞。
“放我下來。”顧傾顏掄起拳頭就往他肩上捶。
幾人麵麵相覷,膝行湊到一起,伸長脖子看狀紙。
“陛下如何會授意讓一個女人當狀師,還去公堂之上!荒誕。”劉大人抖了抖狀紙,無法地說道:“現現在隻能去找趙大人他們了。”
“快走。”侍衛無情地催促道。
趙阿姑行了個禮,回到了殿內。
這的確離大譜,封宴竟不管她嗎?
夜色深深。
“還看著本宮做甚麼,歸去好好研讀研讀本宮親手寫的狀紙,明日一早,本宮要你們三堂會審,公判此案!”顧傾顏冷冷睥了幾人一眼,回身進了大殿。
劉公公在內裡等了好一會兒,冇比及內裡的人出來,又不敢鬨出動靜,因而踮著腳尖,悄悄地繞過屏風看,隻見那帝後二人正緊緊抱著,因而鬆了口手,手往胸口悄悄拍了拍,仍然踮著腳尖退了出來。
“皇後孃娘,這……這……”
“如何辦?”劉大人慌了,抬高聲音問道。
秋桃眼睛瞪圓,雙手合十,對著四周不斷地拜拜,“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先歸去再說。”身後的人不斷地抹汗,小聲催促道。
封宴憋著氣,一起抱著她往外走,出了殿門,他俄然低下頭來,低低地喚了聲:“顏兒……”
“另有,那三人已經被提到金字號大牢關押,有些人如果今晚想下黑手,那可來不及了。”顧傾顏的聲音從內裡傳了出來。
秋桃從速往外跑,冇一會兒,擺了滿滿一桌子菜。
“那小妹環境如何?”顧傾顏往內裡看去,聲音發緊。
這事費事了,抓那三人,本是想搶先定個誣告之罪,隻要簽書畫押,再死於牢中,定個懼罪他殺,一樁案子就能告終。冇想到顧傾顏竟然敢拋頭露麵當狀師!還要三堂會審?
“還是彆找了,從速出宮籌辦審案吧。”幾名侍衛大步過來,麵無神采地看著幾人。
劉公公手攏在唇邊,小聲說道:“好啦。”
“對不起阿宴。”她咬了咬唇,小聲說道。
“小縣主仍在昏睡。”趙阿姑扶她一把,輕聲說道:“小縣主吉人自有天象,必然會好的。”
顧傾顏往前湊了湊,抱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