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話音才落,手腕一翻,點了常之瀾的穴道。
“常之瀾,若顧傾顏曉得,月殞之毒實在是你弄出來的,她會不會想殺了你?”魏珣嘴角輕咧,像惡魔一樣笑了起來:“那些年你老是打著出去遊曆的幌子,實在是去折騰你的蠱毒。你敢說,當真冇想過要重修你的蠱村?”
“你到底甚麼時候才氣學會把她放在你心中的首位!”常之瀾眼中閃過一抹怒意,反手扣住了封宴的手腕。
“那是違背天道之事,我毫不會做。”常之瀾肝火沖沖地朝魏珣打出一掌。
對峙半晌,封宴冷聲道:“以是你才該歸去。你本就對她母女有恩,若再傷了分毫,她會悔一輩子。”
“珣王殿下。”常之瀾眉心微皺,抱起拳,不卑不亢地施禮。
魏珣站在火把下,雙眼裡滿是狂熱的光,一眨不眨地看著常之瀾,“當年湖心亭一彆,已有七年。我就是不懂,你為甚麼要一向躲著我?”
“隻要一個阿東莎能夠殺,如何,你籌辦再殺她一次?”漠月城主不耐煩地說道:“這是你們的地盤,你們就得庇護本城主的安然。”
“之瀾兄想去哪兒,本王想見你一麵也太難了。”魏珣陰冷的聲音從他身後響了起來。
“懶得與你囉嗦,你好都雅緊阿東莎。”魏珣瞪了城主一眼,回身就走,小聲罵道:“野豬蠢物,等辦完此事就把你活剮了,丟去喂狼。”
“人各有誌,多謝珣王厚愛。”常之瀾昂首看向魏珣,低聲道:“還望珣王不要插手大周的事,帶著令妹回魏國去。”
“甚麼?”常之瀾猛地怔住。
常之瀾麵上赤色退去,死死盯著魏珣。
“魏珣!你到底要乾甚麼!”常之瀾勃然大怒。
“崇安就是喜好封宴,總想往封宴那邊跑,以是本王把秦歸明給了崇安,今晚你們二人都不在,恰是脫手的好機遇。”
城主迷含混糊地摸了摸後頸,隻感覺麵前發花,他茫然地看了看四周,謾罵了幾句,搖搖擺晃地往大帳外走去。
“還是你歸去。”常之瀾垂了垂眸子,淡淡地說道:“此去說不定要麵對各種蠱毒,你不善於應對。如果傷了你,傾顏會難過。”
“你歸去,那具假骸骨被動了手腳,你得幫著解毒。”封宴攔住了常之瀾,沉聲道。
已經從大帳前麵溜出來的常之瀾和封宴一眼,雙雙抬步想要混進那些人中間。
“你到底要乾甚麼?”常之瀾麵上揚起了喜色,低聲斥問道:“我不殺你,你就惜命滾蛋。”
魏珣麵色一沉,身形急閃躲開了常之瀾揮起的袖子。
城主很快出來了,上了馬,帶著侍從往夜色深處急奔而去。
侍從立馬跑開,未幾會兒便調集了十來人,肅立在大帳外。
常之瀾站在暗影裡,穴道處感覺被小蟲子咬了一口,瞬息間穴道衝開,他又能動了。他步出暗影,朝著月光瀰瀰的草原上看了一眼,回身往回走去。
“那城主倒是交出金蛇毒。”魏珣陰冷地看了他一眼,手伸向了他。
“我解纜時給你解開。”封宴理了理衣衫,大步走了出去。
“封宴此時隻怕就在大營,城主想吃苦,也要等撤除心頭大患再說。”魏珣掩了掩口鼻,嫌棄地拉開了和城主的間隔。此人一身臭哄哄的,真是令人作嘔。若不是想拿下商道,魏珣才懶得與此人多說半字。
“那年湖心小舟上,我見過你以蠱誘魚,便知你不是池中物,一心想與你做朋友。可你卻連夜丟下本王跑了,真是讓本王難過。”魏珣越說越鎮靜,而他的侍衛們收了傘,又回到了魏珣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