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真的好喜好常之瀾，那是最疼她的爹爹，顧傾顏不敢設想，如果常之瀾真的分開了，夭夭要如何辦。

常之瀾托著她的小手，悄悄地給她呼呼。

“爹爹，你如何了。”夭夭勾下腦袋，錯愕地看著常之瀾，嚴峻地問道：“爹爹你不是受傷了？”

常之瀾一向看著母女二人進了大帳，這才抬步往秦歸明麵前走去。秦歸明被長箭釘進了地裡，用力掙紮，卻始終冇法拔出長箭。

遠遠的，常之瀾還呆立在原處，通紅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顧傾顏和夭夭。

“師哥……師哥你放過我，我離你們遠遠的，我再也不來了。”秦歸明在地上用力蹬著腳，惶恐失措地懇求道：“師哥，我們兩個都是不幸人啊！從小冇有爹孃，我盼著親爹來接我……”

一下、兩下……

常之瀾悄悄地看著他，很久後，低聲說道：“是，我有罪。你我師兄弟從小得顧家照顧才得以長大成人，但我們兩個都冇有回報顧家，而是看著顧家式微，更冇有照顧他的妻女，而是任她們落於磨難。我與你都對不起顧家，該拿命還他們。”

夭夭歎了口氣，小聲說道：“你們大報酬甚麼有這麼多苦衷？”

“有苦衷也不要緊哪，你奉告爹爹，爹爹奉告你，你們都奉告夭夭，夭夭幫你們呼呼。”夭夭輕撫著顧傾顏的臉，小聲說道。

滾燙的眼淚從通紅的眼眶滾落，落在夭夭的手上。

“不要難堪師哥。”顧傾顏輕喘了一下，輕聲道：“夭夭離不開他。”

“我冇有。”常之瀾把她摟緊了，啞聲道：“好了，去孃親那邊，爹爹要幫那些侍衛措置傷口。”

常之瀾勉強擠出一抹笑，低聲道：“好，爹爹曉得了，你先回大帳，爹爹先乾活。”

就在此時，天空中突然綻放開一朵詭異的綠光，照得半邊天空都綠了。常之瀾分神，這箭紮偏了，又紮進了草地裡。

“孃親，爹爹為甚麼哭了？”夭夭抬起小臉，不解地看向顧傾顏。

“你管我走哪條路！走哪條也比你這個縮頭烏龜強一百倍！我如有你這身本領，底子就不會淪落到藏到雪山當狗的境地！你就是個廢料，喜好的向來不敢要，想要的東西向來不去爭，該死你現在一無統統。”秦歸明咧嘴恥笑，滿嘴的血汙坦露著，活像方纔撕咬過野獸。

“苦衷磨人，我的夭夭長大後必然會無憂無慮的。”顧傾顏凝睇了夭夭一會兒，悄悄地說道。

如果冇有挑穿此事，他真的會想爭上一爭，說不定……顧傾顏真的會想選安靜的日子，和他一起留在蒼山。

夭夭抱了抱常之瀾，小腦袋密切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軟綿綿地說道：“爹爹你不要哭，夭夭那裡也不去，就和爹爹在一起，誰也不能把夭夭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