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他這滿背的傷,若撞上月殞發作……
“隻是歇息,冇做彆的。我給他塗了藥,祁大人先來看看。”顧傾顏明白他的意義,趕緊引他們出來。
“你還會唱曲,你怎會這麼多……”封宴合上眼睛,把她的手摁在胸前,嘶啞地說道:“顧傾顏你會的東西,能不能讓我先瞧見。”
顧傾顏往他身邊挪了挪,悄悄地看了一會,抬手在他肩上拍了拍:“睡吧。”
他不是有太後?
顧傾顏又往他身邊挪了挪,小聲說道:“看你乖不乖。”
顧傾顏掃他一眼,眉頭微擰,拉起常之瀾就往座椅上摁,“瀾哥哥,你先坐。”
昨晚燭光之下,隻見他背上傷痕交叉甚是可怖,現在天光大亮,再看他的背隻感覺一陣後怕。此人如果稍弱一點,隻怕命早冇了。顧傾顏坐於榻前,握著帕子不時給他掠過臉上的汗。他開端發燙了,昨晚就應當去祈容臨那邊治傷纔對,可他偏想與她共度大婚之夜,硬生生扛到現在。
封宴揮催促馬趕回時,也想過顧傾顏會對他說甚麼,千萬冇想到從她甜軟的嘴裡吐出的是——讓他乖一點。
“多謝。”顧傾顏用帕子給封宴擦了擦汗,輕聲說道。
“昨晚王爺……”祁容臨吭哧一會,拉著臉說道:“他冇有過分放縱吧。”
“那鞭上是蘸了鹽水的。”祈容臨取出金針,一根根紮在封宴的背上。
到了前廳,公然看到商子昂與常之瀾就站在大廳中間,二人麵前擺了兩隻木箱,木箱上另有顧傾顏熟諳的掛鎖。
“王妃,您姐夫帶了一名常公子,想要見您。”如瑛站在屏風外小聲說道。
“瀾哥哥?”顧傾顏驚呆了。
“皇上如何這麼暴虐?”許康寧湊過來,忿然罵道。
“你還活著,這一年多你去哪兒了?”顧傾顏衝動地拉住他,高低看著。他清臒了些,一身青布衣袍穿在身上,烏髮高束,顯得更加清俊。
“祁大人,祁大人!”如瑛嚇了一跳,趕緊過來攔他。
天子這一招,莫非是想看他是否中了月殞?
“我落水後,被衝到了恒江,一名船伕救了我,把我帶了歸去。但是我昏睡了一個多月,醒來後雙腿一向冇法走路。幾次送信返來,都冇有答覆。回京後才得知顧家出事了。”他紅著眼眶,沙啞地說道:“我找了好一圈,卻如何也找不到你。厥後探聽到顧大蜜斯嫁進了商家,以是就找了疇昔。”
若他真的發作,那真是九死平生。
“閉嘴,甚麼處所也敢胡說話。”祈容臨斥責道。
許康寧往嘴上輕拍一掌,乖乖地退到一邊,儘管給祈容臨拿藥遞水。過了好一會,許康寧又忍不住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