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樣很好,這三十兩花的值得,送到花船上去,一個啞巴美人兒倒是彆有風情。”此中一個婆子端了碗茶過來,扳著她的嘴巴,給她倔強地餵了半碗水。
她儘力安靜了一番,吃力地轉動眸子子,察看本身地點的處所。她此時就躺在一個簡樸的窄榻上,頭頂懸著天青色帳幔,風從窗子裡灌入,吹得帳幔搖搖擺晃。冇一會,全部窄榻也跟著搖了起來,水聲漸大,波浪一浪接著一浪地拍打……
該死的,她不能說話,這些到底是甚麼人,對她做了甚麼?
“你在這兒好好呆著,不要想著逃竄,吃的喝的少不了你。”年青女人走出去,盯著顧傾顏看了一會,又道:“如果你敢耍把戲,那我就把你送到花船上去,你曉得了局會是如何吧?”
顧傾顏往門口看去,隻見門口站著兩個婆子,都有五十來歲的模樣,穿戴青衣布裙,臉上抹得粉粉白白的,如何看如何醜。
顧傾顏又氣又急,可這四肢就像麪條一樣使不上勁兒,眼睜睜看著婆子把腰間的細帶子給解開了。就在她羞憤得想要一頭撞死時,門外又多了兩道身影。
小木船停靠在長滿雜草的船埠前,兩個婆子蹲在船頭嗑瓜子扯閒談。
劃子一向跟在花船前麵,從淩晨走到日暮,在鄰近安城時停了下來。花船去船埠招攬客人,劃子泊在稍遠的僻靜之處,不但有婆子守著,還牽來了兩條極凶的大狗,舌頭都墜到了下巴底下,哧呼的滴答腥臭的口水。這類狗在花船上也是專門用來懲辦不給錢,或者不聽話的船孃的,人肉也是吃過的,以是比普通的狗要凶悍好幾倍,光是看一眼它們陰沉森的眼睛,都感受滿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兩個婆子唯唯嚅嚅地點頭,不敢回嘴。
“真冇用,喝口水還能嗆著。”婆子有些惱火,抽出一塊臟兮兮的帕子,往她嘴上用力抹了幾把。
顧傾顏一眼就鑒定,這女人不是花船上的人,也不是這兩個婆子的朋友,她的主子,應當就是這件事的幕後把持者。
她說完,又看向兩個婆子,短長嗬叱道:“好好服侍,若再敢亂來,砍了你們的手。”
“有人嗎?”她惶恐地張張嘴,發明本身發不出聲音。
“這丫頭還冇驗身呢,你是不是黃花大閨女啊?”另一個婆子過來扶了顧傾顏一把,撩起她的裙子扳著她的腿想看。
顧傾顏吃力地偏開首,躲過婆子的臟帕子,氣憤地看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