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亦有耐煩,抱她,攬她,擁她,扣緊她。
帷帳外,幾對喜燭燃得恰好。
她心底也悉數被暖意占滿。
兩人誰都未再說話。
他應是也到了忍耐極限。
她睫毛連著霧氣,臉頰上的兩抹緋色也越見較著,在他的輕柔照拂下,酥軟靠上他的肩頭,嬌軟歎了聲,“明白兔……”
阮奕端了水折回,笑笑,“方纔都看過了,阿玉。”
阿玉,你永久不曉得,你的明白兔有多想你。
他攬緊她的雙手,不由更緊了緊,指腹輕撫上她後頸處的紅繩,她微微頓住,尚且來不及反應,便覺頸後的繫繩一鬆,忽得便漲紅了臉,剛忍不住歎了聲,“阮奕……”
嫋嫋水汽裡,她似是連睫毛上都沾了霧氣。
他眸間微滯,伸手攬她到懷中,悄悄挑起她下頜,意味深長,“都聽我的嗎?”
他伸手抱起她,坐於本身身上。呼吸近在天涯,相鄰的眸光裡又都藏了些許滾燙。
“方纔還好?”他輕聲問她。
隻是他指尖緩緩撫上她光滑的後背,她眸間還是微微滯了滯,但他唇間的親吻與安撫亦讓她垂垂放鬆、平複,與適應。
帷帳內,隻透出去多少昏黃的微光。
趙錦諾羽睫悄悄顫了顫,早前略微紅潤的臉,也似是在聽到他這一句後完整浮上兩抹緋紅,似海棠嬌羞,又似夏季裡的初荷,都雅到了骨子裡。
水中暖意襲人,先前的一身痠痛似是在溫水中舒緩了很多,她冇捨得睜眼。
“好。”她亦輕聲。
她闔眸湊到他唇邊,攬上他的後頸,主動親他,“甚麼都聽。”
夜色還長,伊人在懷,就著耳房內水漫出浴桶的聲音,極儘和順纏綿……耳房小榻上,先前混亂的榻間,她記不得這一晚喚了多少次他的名字,也記不很多少次被他奉上雲端,再從雲端墜入他懷中。
他俯身吻上她嘴角,暖和道,“阿玉,我們是伉儷了……”
她微微點頭。
她腦海中皆是那兩日夢裡熟諳的場景,夢裡他對她做的,似是都已連續成真。
方纔過後,她整小我似是都冇有多少力量,仰首靠在浴桶邊,臉上的紅潤似是還未褪去,頸間也好,彆處也好,都是他方纔留下的深淺不一,如臘梅般的印記。
都雅得一塌胡塗。
他藏著心底的歡樂,鼻尖蹭上她的鼻尖,唇畔噙著清含笑意,未說旁的話。
她的聲音,似是撲滅了他壓抑在心底的未儘動機。
錦帳香暖,燭光在帷帳上映出兩道起伏交叉的身影。
她微怔。
微光裡,兩人相擁而吻,親吻平淡而綿長,如潤物無聲,又如東風柳絮。
他笑了笑,心對勁足攬緊她,埋首在她發間,似是心中久違的結壯與心安……
屋中碳暖燒得“嗶啵”作響,他低吻至她心間,她腦海中“嗡”得一聲,似是隻剩空缺,唯有效纖細的雙手緊緊擁著他頸後……
等灰塵落定,她額間已是涔涔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