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會奇怪世子之位呢?”
這番話剛落下,便引發軒然大波。
他嚥了下口水,淡定持續道:“肖妻顏氏,賢仁淑德,溫儀恭敬,特授平寧郡夫人,另追封肖母杜氏為永寧郡夫人。”
張德培的聲音不輕也不重,不急也不緩,卻叫顏衿一時有些反應不過來,整小我呆在原地。
顏衿:“………”
常日裡底子冇機遇晤識此等場麵,眼下嚴峻之餘仍不忘東張西望。
“臣接旨。”
“奇特,如何會如許?”
說話之人越說越覺遍體生寒,甫一昂首,便見正劈麵的青年神采冷得發沉,將那雙本來含情的眸子也帶出騰騰殺氣。
再往他的方向看去,卻見此人神情非常當真,涓滴冇有半分玩弄人的跡象。
徐小滿一聽,內心想的滿是能當他嫂嫂之人,福分都在背麵呢!
“還是冇看到。”
“冇想到榮國公還在糾結世子之位該由誰來坐的時候,肖批示使反手就自主流派,這招乾得是真標緻!”
“世子之位換侯爵,不虧不虧,更何況肖批示使還這麼年青,再儘力幾年,公爵指日可待。”
再昂首時,那雙標緻的眸子裡寫滿了“你值得”三個字。
這肯定叫的是她?
肖辭回身朝女子看了眼,神情安靜地牽起她的手。
世人驚了一跳,紛繁昂首看去。
“那應當是我記錯了。”
她怔怔然望向肖辭,嘴唇動了動,無聲地說:“我如何俄然就變侯夫人了?還是有誥命的侯夫人?”
“侯爺、侯夫人接旨吧。”
顏衿有些發楞。
“不止熟諳,並且他還是我的……”他俄然笑了笑,話鋒一轉,“我剛纔接旨的時候彷彿不謹慎碰到髮髻了,你幫我看看有冇有弄亂?”
此話一出,肖鼎滿臉惶然,翟清蘭吃了一驚,肖承文和肖承武亦是摸不著腦筋,再看周遭黑壓壓的人群,更是噤若寒蟬。
徐小滿眸子子骨碌碌地轉了一圈又一圈,尋著機遇,悄悄摸摸插話茬。
她長這麼大,除了少時父親擢升京官見過一回聖旨外,就再冇見過了。
“肖妻顏氏,已……”
“嘗受命於危難之間,肅贓官,清奸佞,一舉平萬民之亂。”
他將聖旨取出,高喊:“請肖批示使接旨。”
恰好說話之人像是一點也冇發覺,不緊不慢持續道:“來人,將皇上賜給侯爺和侯夫人的賀禮呈上來。”
想著想著,嘴裡也不忘脫口而出:“嘿嘿嘿,那必須的。”
“還叫雲雁女人?你冇聽方纔聖旨上唸的是yan氏?”
張德培目視一圈後,有條不紊地展開卷軸,正色道:“奉天承運,天子昭曰。”
“冇有啊。”
肖辭現下有多炙手可熱,可想而知。
張德培四下環顧了一圈,目光突然定住。
就見清一色的官差自遠而近奔來,為首的恰是慶安帝的貼身寺人張德培。
“丹書鐵券,那不是妥妥的免死金牌嗎?大晉立國這麼久,一共才發了不到五塊,冇想到本日竟然有幸見到。”
“再看看。”肖辭將頭又往她那邊懟了懟。
“這是三月前,侯爺回絕了黃金萬兩,良田千頃而換來的婚書,本日皇上特地差老奴一同送來,幸虧冇誤了吉時。”
張德培念著念著,俄然眸光一緊,舌頭打了個顫,昂首正對上肖辭看過來的目光,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