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肖辭倒是一臉當真又固執地問她，直讓顏衿有些含混。

她抬頭，閉上了眼睛，任由清風一寸不落地撒滿唇間。

馬車上。

鬧鬨哄的人聲與炮聲還是迴盪不息，刹時將他降落的嗓音淹冇下去。

一個不輕不重的吻，完美落在她唇間。

不是說第一次親女子嗎？

臨到靜園前一段路，肖辭揉了揉她額頭，又把她壓亂的頭髮理好，才把珠冠重新戴上去。

肖辭的眼睛也是展開的，視野一錯不錯地將她舒展著。

她睫毛微微顫抖，視野定在那雙映著她麵龐的眸子裡，一動不動。

他如何彷彿一下子就無師自通了？

有人一手托著她的後腦勺，一手覆在她腰肢，將她整小我往懷裡帶。

隻是還冇來得及遁形，後腦勺忽而一暖。

顏衿身子像是不聽使喚似的，一下子僵在原地，就連眸子也因為震驚而大大睜著。

以他常日鮮少打仗女子的經向來看，怕是歪了也看不出，問他也是白問。

肖辭看著那張粉撲撲的臉，以及一張一合的唇瓣，忍了不過眨眼的時候便傾身覆下，再次吻住她。

還冇等她回過味來，溫熱已分開她的唇瓣。

“那……”肖辭喉結轉動了一下，“那就再靠近些。”

肖辭伸手揉了揉她鼻子，語氣有些寬裕：“抱愧，第一次……不太會……”

本來上躥下跳的心境，跟著他和順的撥弄，密不成分的靠近，垂垂變得平和放鬆。

“馬車上有銅鏡嗎？”

冷不防鼻子悄悄一撞。

此次二人近到連呼吸都交纏在一起，彷彿隻要再往前一點，鼻子就能碰上相互。

“好了。”

他緊盯著那片飽滿又紅豔的唇瓣，側了側臉，再次低頭……

默了好一會，才問：“如果我看不清呢？”

嘴皮子俄然有些倒黴索，乃至於前麵兩個字冇敢當著他的麵持續往下說。

她被迫對上他幽深的眸子，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個不斷，的確比馬車外的樂聲還要清脆。

他又反覆問了一遍。

開初是唇瓣與唇瓣的展轉綿磨，厥後肖辭彷彿不滿足於淺嘗輒止，謹慎翼翼地用舌尖撬開了她的唇縫，一下又一下，不斷往裡摸索摸索。

“睜……”話剛出口，顏衿看向身側一臉好整以暇地望著她的肖辭。

驀地間腰肢一緊，有人靠了過來，低頭望著她：“歪冇歪，現在可看清楚了？”

顏衿被親得有些懵圈。

他果然又靠近了幾分。

她把臉靠近，像他給她照鏡子一樣。

顏衿下認識抬頭。

實在圓溜溜的黑瞳如何能照清妝容？

顏衿一聽，看著對方那張早已紅透半邊天的臉，下認識想找回麵子。

“是有點，畢竟你當初……”

攥緊衣裙的手漸漸鬆開，覆在了他的腰肢，後背。

二人頓住。

“冇有。”肖辭看著她這個模樣，唇角生出幾分笑意，“不信我目光？”

大眼乾瞪著小眼，氛圍變得萬分旖旎。

沉默的半晌裡，肖辭忽而抬手，將她頭上的珠冠取下，指腹停在她臉頰，悄悄摩挲。

顏衿呼吸滯了滯。

對上的是肖辭那張被放大的臉，以及那一雙澄淨澈底的桃花眸。

這個吻分歧於方纔的蜻蜓點水，一觸即逝，而是清淺又和順。

顏衿被如許的眼神看得心亂不止，連帶著呼吸也錯了好幾拍，隻得短促避開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