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吻分歧於方纔的纏綿,唇舌被緊緊圈在方寸之地,任憑對方予取予求。
過了好一會,才遊移地點了點頭。
“我早該想到的,可我卻冇有在第一時候認出你來。”
青年秋水般的黑眸裡似有莫名情感,像在活力,又像在死力粉飾著甚麼。
因著這份陌生,配著那張當真又端莊的臉,不緊不慢地像在剝一朵粉嫩的荷苞。
一來二去的拉扯,免不得衣衫有些混亂。
肖辭將她額角兩撮被汗浸濕的頭髮悄悄撥至耳後:“是我想的那樣嗎?”
“我們之間,向來冇有誰虧欠誰,之前冇有,現在冇有,今後也不會有。”肖辭喉結微動,“聽清楚了嗎?”
那是他們的初見。
這些年,他多次派人尋拯救仇人的蹤跡,但成果都是一樣,莊上耕戶都說冇有這小我。
“我不想讓你感覺虧欠了我甚麼,畢竟……”
“甚麼?”顏衿愣了愣。
又去親她的鼻尖、臉頰、耳垂、脖子,最後落在柔嫩的唇上,寸寸碾轉。
順著紅光瀲灩的嘴唇往下看,入目是如玉的鎖骨,烏黑的香肩,以及那片用粉紅色絲線,繡著垂絲海棠圖樣的裡衣。
就這般默了半晌,忽而用力掐了掐女子的臉:“不準如許想。”
但跟著光陰的打仗,埋冇在荏弱表麵下的堅固與仁慈,倒是一模一樣。
趁著顏衿恍神的工夫,男人已經俯下身來,在她鎖骨上落下一吻。
花瓣顫顫綻放幾片,褪下的過程,冷不防有東西撞到臉上,肖辭行動停了下來。
她是顏嵩的女兒。
訝然半晌,苗條的指尖隨便勾了勾,一塊白得無瑕的玉環頓時落入掌心。
猝不及防被問了這麼一句,顏衿一時候不曉得該如何開口。
肖辭雙手倚在她身側,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眼睛看了半晌,悄悄笑道:“扯謊。”順勢往前一倒,將女子壓在身下。
少年蹲下身,抬手覆住了她雙眸。
這一刻,肖辭的聲音沙啞又降落,直叫人聽出無儘的悔怨:“傾傾,為甚麼不奉告我?”
四目相對下,男人看她的眼神像燃著一簇烈火,但是眸裡卻盛滿濕漉漉的水汽。
二人不管是表麵、脾氣、還是穿著打扮,哪哪都不像。
厥後,他冇再決計探聽。
四下溫馨得出奇,隻要簌簌掠過的風聲。
他低頭看了看身下女子,蹙著的眉頭顯出幾分不成置信。
“彆著涼了。”
其上飽滿圓潤的牡丹花腔跟著她混亂的呼吸,像白日裡翻湧的潮汐,一上一下顛簸著,漫天遍野地流向他身邊。
嘶啞的聲音從耳畔掠過,顏衿睜眼,目光掃過他指腹捏著的玉環時,神情一滯。
感遭到麵前人一衣之隔的體溫與直勾勾的視野後,心臟撲通撲通地對著跳,現在竟分不清是他的聲音,還是她的聲音。
滿地明淨中,一線紅顯得非常奪目。
肖辭笑著彈了一下她額頭,冇再玩弄她,俯身吻住那雙含滿水霧的眼睛。
餘光瞥見甚麼,顏衿順手一指,語氣篤定道:“隻是燭燈有些晃眼。”
顏衿被他叫得恍了慌神:“嗯?”
酸澀的、嚴峻的、慌亂的、無措的……
再往下,紅梅般的嫁衣被金子似的燭黃籠住了,美如湖邊素淨的雲霞。
燭花還是悄悄盛開,流轉的光影裡,兩人深深望著相互,冇再諱飾。
顏衿整張臉竄得通紅,下認識去拉開他的手,幾次無果後,乾脆也不掙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