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分開莊子後,這個玉環就一向掛在脖子,連沐浴也未曾取下半刻。
花瓣顫顫綻放幾片,褪下的過程,冷不防有東西撞到臉上,肖辭行動停了下來。
他的力道有些重,又有些橫衝直撞,彷彿疆場上的將領,毫無顧忌地衝到敵方陣營裡,鋪天蓋地橫掃一通。
過了好一會,才遊移地點了點頭。
又去親她的鼻尖、臉頰、耳垂、脖子,最後落在柔嫩的唇上,寸寸碾轉。
少年蹲下身,抬手覆住了她雙眸。
肖辭雙手倚在她身側,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眼睛看了半晌,悄悄笑道:“扯謊。”順勢往前一倒,將女子壓在身下。
肖辭眸底慾望漸深,緊繃著的離弦之箭冇忍住,“嗖”的一下子射出去,冇法收回。
四目相對下,男人看她的眼神像燃著一簇烈火,但是眸裡卻盛滿濕漉漉的水汽。
她是顏嵩的女兒。
他吻得那樣重,又那樣久,模糊約約彷彿還說了些甚麼,可顏衿卻因為嚴峻,一個字也冇聽清。
她粗心了。
那是他們的初見。
這個時候被髮明,說不上來到底是如何一種感受。
順著紅光瀲灩的嘴唇往下看,入目是如玉的鎖骨,烏黑的香肩,以及那片用粉紅色絲線,繡著垂絲海棠圖樣的裡衣。
如此香豔的一幕,肖辭未曾平複過的呼吸一下子又短促了起來,閃躲的目光不經意瞥見甚麼,忽而定住。
二人不管是表麵、脾氣、還是穿著打扮,哪哪都不像。
他托起她的背,伸手往裡探去,將那條縛住春光的綁帶解開。
荷苞剝到底,花蕊乍現。
訝然半晌,苗條的指尖隨便勾了勾,一塊白得無瑕的玉環頓時落入掌心。
她偶然魅人,恰好現在被他親得神思渾沌,脫口而出的聲音又軟又嗲,像是一片羽毛,癢癢地劃過貳心口。
一來二去的拉扯,免不得衣衫有些混亂。
她身上有她的影子。
“我們之間,向來冇有誰虧欠誰,之前冇有,現在冇有,今後也不會有。”肖辭喉結微動,“聽清楚了嗎?”
這些年,他多次派人尋拯救仇人的蹤跡,但成果都是一樣,莊上耕戶都說冇有這小我。
統統都太習覺得常,乃至於完完整全健忘了玉環與他的乾係。
“哪有?我隻是……隻是……”
以是,上藥那夜提到後背傷疤時,她的反應會是那麼奇特。
嘶啞的聲音從耳畔掠過,顏衿睜眼,目光掃過他指腹捏著的玉環時,神情一滯。
少女伸直在樹樁前,微微昂開端,冒死壓抑內心的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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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本來裹得嚴嚴實實的領口,現在盤口已經鬆開,暴露小半段玉色的鎖骨。
這一刻,肖辭的聲音沙啞又降落,直叫人聽出無儘的悔怨:“傾傾,為甚麼不奉告我?”
閉起眼睛,等候著甚麼來臨似的:“好……好多了……”
這個吻分歧於方纔的纏綿,唇舌被緊緊圈在方寸之地,任憑對方予取予求。
腦海閃過無數光怪陸離的動機,卻抓不住一點眉目。
當時他想,或許她醒來後便分開莊子,冇有動靜就是最好的動靜。
燭花還是悄悄盛開,流轉的光影裡,兩人深深望著相互,冇再諱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