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說完這番話,再次展開的眼眸中劃過一絲利光和冷然,卻轉眼即逝,不留半點陳跡。
“陛下,臣等附議,丞相言之有理,還請陛下再立太子,以安民氣,匡扶社稷。”這一次由禮部尚書蘇青牽頭,文武兩列中足有四五十人走出列隊跪伏下來,其陣容浩大,全部金鑾殿上都是請願之聲。
金鑾殿中間跪伏著的中年男人恰是禮部尚書蘇青,官拜二品,乃是珍婕妤遠親的二叔,此時聽到天啟帝已有不悅的號令,他臉上卻不見惶恐之色,不緊不慢行動純熟的磕了個頭後再次說道:“臣為江山社稷擔憂,一時講錯,還請陛降落罪。”
而此人站出來後,全部朝堂之上氛圍頓時一變,就連一向麵色有些陰沉的天啟帝眼中都有著震驚。沉默一段時候以後,天啟帝深吸一口氣,右手食指敲擊龍椅的行動不自發停了下來,他看向這老者,眸光暖和帶著誠心,語氣帶了些敬意:“雲丞相所言極是,朕必當好好考慮。”
全部朝堂之上一片沉寂,除了天啟帝冷酷的問話聲,就隻要他食指敲擊在龍椅上收回的清脆的有節拍的咚咚聲。如許的聲音在一片沉寂的朝堂之上顯得極其清楚可聞,卻莫名讓人感覺心煩意亂、憂心至極。
眾位大臣冇有瞥見,天啟帝卻看得明顯白白,在金鑾殿門檻之處,一身金黃盛裝的燕嫣然昂但是立,背對著陽光的她看不清麵龐,隻聽得她語氣冷厲一字一句詰責道:“立儲之事,一為嫡,不知本宮,是否當得起這‘嫡’字?!”
雲丞相聞言,不慌不忙的出列對天啟帝躬身道:“老臣覺得,立儲大事,一為嫡,二為長,三為賢。太子殿下既是嫡子也是宗子,現在太子殿下昏倒,再立太子當以此來論。以老臣看來,二皇子乃次子,乃德妃之子,可占長,三皇子精通技藝,於行軍兵戈上極有天賦,可占賢。而四皇子尚且年幼,不成輕談立儲之事。而五皇子乃季子,陛下甚是愛之,老臣恐其天真稚嫩,不敢輕言。”
“這……”浩繁站出來的大臣們左看右看,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領頭的禮部尚書身上。
而在戶部尚書站出來後,從文官行列、武官行列中有二三十人站出來跪伏下來稟告道:“臣等附議。”
蘇青神采未變,眸中卻掠過一縷深意,叩首道:“臣覺得四皇子幼年聰明,才乾過人,可為儲君。”
這刷刷幾十人站出來,陣容浩大,群臣無不側目,但眼中卻並無多少驚奇之色,隻因為這站出來的數十人,皆是□□,是太子燕澤愷一方的人,以是他們站出來不附和再立太子,世人並無多大的不測。
他說完便不再多看蘇青一眼,反而掃視了在場的統統大臣一眼,他平平卻嚴肅至極的眸光掃過在場近百位文武大臣,右手食指屈起悄悄在龍椅上悄悄敲著,聲音不輕不重語氣淡然道:“諸位卿家也可暢言,是否定為朕該當再立太子,以安民氣呢?”
天啟帝神情擺盪,右手敲擊龍椅的速率也不覺加快起來。在一段時候的沉默以後,天啟帝微微闔目歎道:“既然如此,諸位卿家可有推舉的人選?朕唯有五子,宗子乃嫡子,朕甚愛之,幼年即立為太子。現在天子無端昏倒至今,朕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忍痛……再立太子。可再立太子,又該擇哪位皇子呢,諸位卿家,可有為朕分憂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