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帝微微沉吟半晌,緩緩點頭:“丞相不愧三朝元老,所言有理。”
而蘇青睞中卻驀地掠過一絲陰霾。雲丞相評價四位皇子,固然看起來一視同仁,並冇有偏袒本身的親曾外孫四皇子,但是他對五皇子的評價卻極其狠辣,固然詞語平平,但隻‘季子’二字便已經是五皇子成事的一大停滯了!
“陛下,臣等附議,丞相言之有理,還請陛下再立太子,以安民氣,匡扶社稷。”這一次由禮部尚書蘇青牽頭,文武兩列中足有四五十人走出列隊跪伏下來,其陣容浩大,全部金鑾殿上都是請願之聲。
雲丞相聞言,微微躬身以示恭敬,便不急不緩的退回本來的位置,又變回一副八風不動的模樣,好似剛纔直接打斷太子一方人請願的人不是他普通。雲丞相乃文官之首,固然年紀已大,但是他的政治名譽卻無人可及,他乃三朝元老,前後幫手三位帝皇,是現在朝堂之上最有權威的大臣。
“這……”浩繁站出來的大臣們左看右看,最後把目光放在了領頭的禮部尚書身上。
“看來此次再立太子……是擋不住了啊!如果太子冇有昏倒,如何會產生這類事情!這些人昔日裡豈敢冒出來與吾等作對啊!”戶部尚書心中苦澀萬分。
“嗤~~”就在此時,一聲不屑的調侃的笑聲俄然從金鑾殿大門之處響起。
而在戶部尚書站出來後,從文官行列、武官行列中有二三十人站出來跪伏下來稟告道:“臣等附議。”
天啟帝神情擺盪,右手敲擊龍椅的速率也不覺加快起來。在一段時候的沉默以後,天啟帝微微闔目歎道:“既然如此,諸位卿家可有推舉的人選?朕唯有五子,宗子乃嫡子,朕甚愛之,幼年即立為太子。現在天子無端昏倒至今,朕為了江山社稷,不得不忍痛……再立太子。可再立太子,又該擇哪位皇子呢,諸位卿家,可有為朕分憂之人。”
他說完便不再多看蘇青一眼,反而掃視了在場的統統大臣一眼,他平平卻嚴肅至極的眸光掃過在場近百位文武大臣,右手食指屈起悄悄在龍椅上悄悄敲著,聲音不輕不重語氣淡然道:“諸位卿家也可暢言,是否定為朕該當再立太子,以安民氣呢?”
戶部尚書麵色發白,右手緊握成拳藏於袖下,心中卻更加絕望起來。如果隻要禮部尚書的諫言,就是天啟帝真的有所擺盪,憑著他們數十人的爭奪,一定不能讓新立太子的事情胎死腹中。可如果是雲丞相發言,以其三朝元老的聲望和帝師的情分,隻怕再立太子之事真的能夠成行。
眾位大臣冇有瞥見,天啟帝卻看得明顯白白,在金鑾殿門檻之處,一身金黃盛裝的燕嫣然昂但是立,背對著陽光的她看不清麵龐,隻聽得她語氣冷厲一字一句詰責道:“立儲之事,一為嫡,不知本宮,是否當得起這‘嫡’字?!”
天啟帝神采陰沉的坐在龍椅之上,聽完此人的稟告,唇角暴露一絲扭曲的冷厲笑意,卻轉眼泯冇,隻淡淡冷道:“蘇卿家,你為禮部尚書,主管朝中禮節,你發起再立儲君一事也算失職。如此說也算是一片忠心,不過此事朕自有定奪,蘇卿家,先退下吧。”
雲丞相聞言,不慌不忙的出列對天啟帝躬身道:“老臣覺得,立儲大事,一為嫡,二為長,三為賢。太子殿下既是嫡子也是宗子,現在太子殿下昏倒,再立太子當以此來論。以老臣看來,二皇子乃次子,乃德妃之子,可占長,三皇子精通技藝,於行軍兵戈上極有天賦,可占賢。而四皇子尚且年幼,不成輕談立儲之事。而五皇子乃季子,陛下甚是愛之,老臣恐其天真稚嫩,不敢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