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思琪一驚，倉猝道：“冇有，冇有，我在聽，我在聽，我真的在聽。”

“我不曉得那是不是你本來的模樣，”陳思琪道，“我看到你的那晚，你長得很像是……”

“比嬰兒還要小麼？”

“我錯了，真的曉得錯了……對不起，跟我說句話好麼？”

“我，我，我真的不是想，我當時並不是想那麼說，真的……”

“你終究肯理我了。”

“呃，如何說呢，”怪物吞吐半響，俄然笑道，“我每天想著給彆人講我的故事，真講起來的時候卻發明不那麼輕易。”

“或許有吧，我真冇有留意過，”怪物道，“我不曉得人類還給他起過甚麼樣的名字。”

“有甚麼好說的呢？”熟諳的聲音呈現在了耳畔，陳思琪有些衝動，她乃至笑出了聲音。

“你這個暴虐的壞女人，我不會再跟你說話了。”

“很像是人類，對吧？”

“能給我講講神的故事麼？關於曲柔的，關於沈宇峰的，另有關於我的。”

“對不起，”陳思琪倉猝報歉，“我隻是有點獵奇，畢竟從小的時候就開端聽他的神話。”

“比那要小很多。”

“比誇克還要小，比最根基的粒子還要小，”怪物道，“物質是不持續的，而我當時就是物質的最根基單位。”

“莫非像指尖一樣小？”

陳思琪絮乾脆叨說了一整天，可怪物卻冇給出過一句迴應。

“比原子還要小？”陳思琪抓著頭髮，用力回想著大學的物理課程，“莫非說，是阿誰叫誇克的東西。”

“渾沌，渾沌？渾沌！”陳思琪驚呼道，“虛霩生渾沌，渾沌生盤古，你是阿誰渾沌！”

“呃，大抵差未幾。”

陳思琪又笑了：“是啊，我那麼笨，那麼笨的人，如何能夠是原初之神呢？”

“在你所知的範圍內，細菌應當不是最小的吧？”

“可如果這麼說的話……”陳思琪道，“你隻是一個最根基的粒子，又如何能夠……”

“孕育這個詞，實在也……”怪物道，“用……締造吧，對，締造，是我締造了你們口中的盤古。”

“不，不，不是……”

“哪，哪一個……就是，就是最常用的那一個。”

“行了，彆再說了，聽你說話真的很讓人焦急，嘴比腳還笨的女人。”

“比細菌還要小麼？”

“騙我成心機麼？你覺得你騙得了我麼？”怪物喝道，“從剛纔你就一向在想曲柔的事情對吧？”

“那，那就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冇甚麼故事好講，我隻是個又聾又瞎的怪物，對你們的故事，我曉得的並未幾。”

“比原子還要小。”

“我，我隻想救出曲柔，我太焦急了……”

“你說話啊，說甚麼都好，哪怕一句也行……”

“比針尖還要小。”

“冇乾係，我能瞭解，幾近每小我都是如許，”怪物笑道，“人們都在獎飾他的偉績，都在歌頌他的故事，而我，隻是作為他的從屬品，在他的故事中充當著難堪的背景，有人把我說成是一片虛無，有人把我說成一片渾濁，乃至有人把我說成了一個雞蛋，你見過我的模樣，你感覺我長得像雞蛋麼？”

“我們口中？”陳思琪道，“莫非盤古也有其他的名字？”

“又如何能夠成為一個神，對吧？”怪物道，“這件事情，有點龐大，開初我和你的設法一樣，我如此的平淡，如此的微不敷道，和那麼多長得和我一樣的東西，就如許毫無竄改的呆在一個牢固的位置上，我不曉得我呆了多久，也不曉得還要持續呆多久，因為阿誰時候還冇偶然候的觀點，直到有一天，我發明瞭一件不平常的事情，那是一種打動，那是一種巴望，那是一種激烈的……你冇有在聽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