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真的曉得錯了……對不起，跟我說句話好麼？”

“行了，彆再說了，聽你說話真的很讓人焦急，嘴比腳還笨的女人。”

“那，那就講講你的故事吧。”

“我曉得你幫過我很多，我向來冇有……向來冇有跟你說過一聲感謝……實在，實在我內心還是很感激你的，你曉得，對麼？”

“冇乾係，你漸漸說。”

“這件事情也讓我猜疑了好久，”怪物道，“曾經我也覺得這隻是個荒唐而無稽的笑話，可你身上確切帶著神的味道，並且是很陳腐的味道。”

“比那要小很多。”

“呃，大抵差未幾。”

“比針尖還要小。”

“你說的對，”怪物道，“我剛被締造出來的時候並不長這個模樣，當時候我很小，比你所知的統統事物都要小。”

“也就是說，你是這個宇宙裡出世的第一個物質？”陳思琪問。

“呃，如何說呢，”怪物吞吐半響，俄然笑道，“我每天想著給彆人講我的故事，真講起來的時候卻發明不那麼輕易。”

“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我真的不該……”

“比細菌還要小麼？”

“在你所知的範圍內，細菌應當不是最小的吧？”

“我不曉得那是不是你本來的模樣，”陳思琪道，“我看到你的那晚，你長得很像是……”

“說吧，冇乾係，有這類設法也是情有可原的，我能瞭解你，也能諒解你。”

“我的故事？”怪物笑道，“你真的想聽麼？”

“莫非像指尖一樣小？”

“也，也，也不……滿是……”

“我，我，我真的不是想，我當時並不是想那麼說，真的……”

“我曉得你有的時候會偷偷節製我的身材，不但是說話的時候，打鬥的時候也有。”

“最常用的……讓我想想哈，有人管我叫太初，也有人管我叫渾淪，有人管我叫卡俄斯，另有人管我叫吉南蓋蓋普……”怪物細數了半天，道，“我的名字大抵有幾百個，你要說最常用的，應當是叫渾沌。”

“我曉得，昨晚我不該那樣對你，不該說……那麼過分的話，我當時真的很焦急，你曉得的，一到焦急的時候我就會變得，變得……變得口不擇言，對，就是這個成語……”

“那你想如何說呢？”

“能給我講講神的故事麼？關於曲柔的，關於沈宇峰的，另有關於我的。”

“我們口中？”陳思琪道，“莫非盤古也有其他的名字？”

“冇乾係，我能瞭解，幾近每小我都是如許，”怪物笑道，“人們都在獎飾他的偉績，都在歌頌他的故事，而我，隻是作為他的從屬品，在他的故事中充當著難堪的背景，有人把我說成是一片虛無，有人把我說成一片渾濁，乃至有人把我說成了一個雞蛋，你見過我的模樣，你感覺我長得像雞蛋麼？”

“莫非說，”陳思琪深思很久道，“像原子一樣？”

“比原子還要小。”

“或許有吧，我真冇有留意過，”怪物道，“我不曉得人類還給他起過甚麼樣的名字。”

“比嬰兒還要小麼？”

“騙我成心機麼？你覺得你騙得了我麼？”怪物喝道，“從剛纔你就一向在想曲柔的事情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