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潤玉也不忍看著江貴妾這般泣涕漣漣的模樣,將她攬入懷中細細安撫著,心中也是不好受的,江貴妾懷著的是他第一個孩子,現在說冇了就冇了,豈不是空歡樂一場。
白娉婷扶著胸口喘氣,她麵上有一道淺淺的血痕,是江貴妾鋒利的指甲所劃,眼下看來更加猙獰,憤怠不已的目光恨不得吃了江貴妾去。
白娉婷煞白了臉,她一顆心本就揪在喉嚨裡頭,這下江貴妾指名道姓地供指她,更是心下一跳,梗著脖子辯駁道:“江貴妾可不要血口噴人,本日我雖與你有過激的行動,卻底子冇有碰到你的肚子去,如果你本身根柢衰弱保不住孩子,可不要賴到我的頭上!”
黃塵煙安撫住世人,又擺佈安排人去請太醫端熱水熱毛巾,一時之間屋子裡亂成一團,這個存候日,畢竟是不能安了。
江貴妾的話字字帶著刀鋒利,一則指了白娉婷嫡女的身份不過是個假把式,妾升上去的平妻生的女兒,又算得了甚麼真真正正的嫡女。
姬妾們一個個在中間看著,有的事不關己看戲,有的卻也上去分開二人,隻是白娉婷與江貴妾打得難明難分,實在是岔不開手去。
“來人!將江貴妾抬到閣房的臥床上去!快!快傳太醫!”
而本日江貴妾的直言不諱,無疑是撕破了最後一層臉麵,今後不管人前人後,都是不能好的了。
劉氏被白顯仁休棄之事本就是白娉婷心中的一個疙瘩,這會兒子被江貴妾拿到人前一番調侃,更是氣上加氣,一雙美目瞪得渾圓,偏生又說不出話來辯駁於她。
“你……!你這個賤人!”白娉婷現在明智全無,她隻聽得江貴妾的挖苦諷刺,隻見得世人的鄙夷與厭唾,又是羞憤又是氣惱,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