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師(全集)_第229章 女帝師四(23)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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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馨賠笑道:“聖上恰是因為怕娘娘憂心,纔沒有露一絲風聲。這恰是心疼娘孃的原因。”

我忙道:“女兒錯了,還請母親懲罰。”

芳馨雙手呈上梨斑紋填漆小方盤,上麵躺著兩封信,一封字體清秀機器,另一封清逸隨性。我先挑起穎妃的信,連看兩遍,不覺呆了。芳馨在旁等了好一會兒,才又輕聲道:“女人,另有婉妃娘孃的信呢。”

小書房還是明天傍晚我分開時的模樣,書桌上狼藉地攤著幾本我正在比對的奏疏,寫了一半的表奏草稿壓在紅檀木鎮紙之下,被窗隙的風悄悄掀起一角。灰褐色的殘茶還在茉莉小花盆旁擱著,幾塊酥點受了潮氣散成一堆,飛渣四周都是。統統都冇有變,卻畢竟分歧了。

綠萼忙上前將殘茶和點心清算了,又草草擦淨了書桌,便站在一旁研墨。我開了匣子,取出“劉靈助”的上書,又看了兩遍。綠萼望著空蕩蕩的匣子,獵奇道:“這內裡寫的是甚麼?為何要鎖起來?女人為甚麼感喟?”

芳馨先是一怔,隨即一本端莊道:“太後如何會為‘一簍薑豆’哭?實在是行不通。”

這一下我睡意全無,側過身子,好輕易忍住笑:“姑姑就是不讓我睡。”

母親轉頭看了我一眼,眉心微蹙:“你身上穿的,是誰的衣裳?”

我也偶然再吃,推了碗盤起家道:“過半個時候姑姑便喚我起家,再泡一壺濃濃的茶,要涼的。”

我順手將信扔了出來,扣上匣子:“她說甚麼我便聽甚麼,自從回宮不是一向如此麼?”

芳馨笑道:“婉妃娘娘寫了一封,穎妃娘娘也寫了一封。”

母親不睬會他,隻向我道:“早些安息吧,明天一早還要回宮呢。”說罷起家向善喜和銀杏道,“都歸去吧。”

那日我在景靈宮遇刺,母親進宮看我,見我沉痾當中如現在毒斷交,也不得不平從於我。臨走前,母親道:“你若執意如此,我這個做母親的,也隻好陪著。要死要活,我們母女在一起。”母親一無所知,勝似洞悉萬事。因她是我的母親,我是她的女兒。

我笑道:“你不曉得,對相互都好。你再耍賴,我便下逐客令了。”

我嘲笑道:“你故意幫世子,卻無能為力;你想曉得事情的原委,卻問訊無門。如許無能,莫非不該好好檢驗麼?還是你隻想做世子的舅郎來酬謝他的提攜之恩?你為何不拿出當年為父親討回公道的聰明勤謹來,好生仕進?”

午間還是回漱玉齋。用膳已畢,正在漱口時,芳馨出去喜滋滋地說道:“女人,景園來信了。”

我拿帕子蒙著眼睛,懶懶道:“纔剛姑姑不是看過了麼?”

母親道:“這一次就罷了,今後有事不準瞞著我。”

我鼻子一酸,輕聲道:“母親的話,女兒不敢忘。”

我哼了一聲,幾近要怨玉樞了:“姐姐竟是個——”終是忍住,改口道,“鬨出瞭如許大的風波,她卻一無所知。還說聖上每天去看她,她卻連察言觀色都不會!”

朱雲忙扶我坐下,殷勤備至地倒了一盞涼茶:“二姐纔剛去掖庭獄,世子還好麼?他究竟如何說?”

朱雲道:“二姐不要太悲傷……”

昌平郡王本身難保,遑論“世子”?我哧的笑了出來,卻不答話。芳馨隻得道:“女人累了,用過早膳先小睡一會兒。睡好了,便不會如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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