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師(全集)_第297章 女帝師五(22)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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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杏拭了淚,緩緩道:“啟稟女人,陛下於半月前駕崩了。”

綠萼揉一揉眼睛,笑道:“銀杏奉侍女人的時候,女人還睡著呢。劉钜傷了華陽長公主和王妃,那裡還敢來?悄悄過來瞧了兩次也就罷了。”說罷搖著我的手,“女人一有力量便隻問他們兩個,真是偏疼。”

綠萼忙道:“王妃這些日子進宮伴隨皇後去了。”

綠萼道:“侯爺說軍中有要事,白日裡來不了,恐怕得天亮了才氣來呢。”

綠萼趕緊跪下,抽抽泣噎道:“女人傷得那麼短長,性命垂死,奴婢如何敢奉告女人?”

她既如許說,我想裝睡亦是不成得了。我掙紮著坐起來,高暘伸右手虛按:“本想看望一下就走,不想君侯竟醒了。是孤冒昧。”

銀杏道:“女人所料不錯。陛下駕崩後,皇後秘不發喪,當即矯詔封蘇令為司政、帝太傅、淮安侯、封邑五百戶,撤去左將軍陸愚卿侍衛司批示使之職,令殿前都批示使、信王高暘並領侍衛司指,總領禁軍,並封為大將軍,益封二千戶。禁軍中另有好些當年隨信王在西南建功的部將,都調了要緊的位子。”

綠萼道:“後天便是大雪。要下大雪了呢。”

銀杏與我促膝而坐:“便是女人受傷的第二日。陛下帶著無敵營在畋園用火銃獵鳥時,被流彈擊中後腦,回到宮中便駕崩了。”

綠萼賠笑道:“女人好生保養,不愁疇前的仙顏不返來。”

不一會兒,綠萼端著茶走了出去,環顧房中無人,不由自言自語道:“怎的如許快就走了?”

我對鏡撫頰:“大雪……一躺半個月,竟冇了人形。”

我拭了淚,點頭道:“你且說你的。”

我欲待說話,俄然背上一痛,接著胸腹間不住翻湧,飲下的水全嘔了出來。牽動了傷口,疼痛更甚。綠萼慌鎮靜張地拿帕子擦拭:“女人還是安息一下為好,一醒來便費心,隻怕傷口又要出血。”說著探過身子檢察我的傷口,“幸虧子時才換過藥,出血並未幾。”

我輕聲:“已好了很多,謝殿下體貼。不知啟姐姐的傷勢如何了?”

我笑道:“所謂‘不成無一,不成有二’[54],你纔是獨一無二的蕭何。冇有他們兩個,我也能斷案,若冇有你在府裡,我便隻能困守京中了。”綠萼這才轉嗔為喜。

我見她滿臉疲態,不由拉起她的手,心疼道:“這些日子辛苦你了。是了,怎不見銀杏和劉钜?”

銀杏推開綠萼,直挺挺地跪在我的膝下,雙眼紅如炭火,忽為淚泉澆透。欲待開言,唯餘哽咽。我隻得又問:“究竟何事?”

綠萼瞪了她一眼,蹙眉搖了點頭,低低道:“銀杏!”

“唯有他做了天子,與我的柔桑生下太子,這孩子帶著我母親和我長兄長姐的骨肉,將來繼位為帝,才氣消我心頭之恨!”——當年熙平曾如此說道。但是高曜已死,倒是貞妃李芸的兒子坐上了皇位。新帝並非柔桑所生,遑論帶著廢陳貴妃、廢驍王和安平公主的骨肉?

銀杏道:“這是天然。但是官家自有官家的說法,女人臨時一聽。钜哥哥和奴婢已將此事查得水落石出。這一次返來,就是要向女人稟明此事。”

綠萼笑道:“女人何必焦急回府,在信王府中養傷,不是很好麼?依奴婢看,信王府裡的幾個大夫和女醫,醫術都很高超,和宮裡的太醫也不差高低。特彆是那女醫,操刀熟稔輕巧,針線也好,若冇有這等技術,隻怕女人要痛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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